来，画的是一个微笑的女人，金卷发，碧绿睛，看起来莱伊遗传的就是她的模样，和书本里夹的那张颓然的女人不太相似，却又十分相似，“至于我的本名，莱缪尔·扬西·托尔亚斯。扬西是我母亲的姓，一看到这张画像，格尼斯就明白了。”

&esp;&esp;她的第一反应是：她的毕业论文又多了一份资料——有关这位未来大的血脉。

&esp;&esp;娜娜沉默了好久，然后她摸了摸鼻，一个比平静的表还虚假的笑：“真是个好名字，莱缪尔——”她顿了顿，“所以，以后我都要这么叫你了？”

&esp;&esp;“你不用，你可以叫我的教名，”他看了娜娜一，皱了皱眉，“你那是什么表？”

&esp;&esp;“……”

&esp;&esp;白雪从沙发上去，到草堆里衔了满嘴的草料，在沙发的另一边继续搭窝。娜娜不明白它这么的用意，倒是莱伊忽然笑了起来，好像刚才两人的矛盾不存在似的，心莫名其妙好了起来，邀请她：

&esp;&esp;“温格儿老板说你没去吃晚饭，要一起来夜宵么？”

&esp;&esp;“不了，”娜娜的胃有泛酸，院室里的混合果蔬让她觉得有想吐，“我最近胃不好。”

&esp;&esp;这回莱伊没有说什么，用那支有漏墨的钢笔继续写他的笔记了。

&esp;&esp;二十分钟后，娜娜从他的房间里搬自己的箱，还有自己的枕，和那只一人的玩熊——白雪有了新的窝，它失了。

&esp;&esp;莱伊的笔尖看起来要戳到自己脑门上了：“你又在什么？”

&esp;&esp;娜娜正在搬那只熊，整个人就像躲在它后似的，她声音有累：“我想搬回客房。”

&esp;&esp;她以为莱伊会拒绝，已经在努力想借了，可他却意外地利落同意了：“需要帮忙么？”

&esp;&esp;娜娜愣了一，“不，”她摇了摇，“已经搬得差不多了。”

&esp;&esp;在关上自己房间门的前一秒，她听到莱伊也不抬地说：“普通的也很好，别再让我听到那愚蠢的话了。”

&esp;&esp;当天晚上，娜娜难得一个人占据了一整张床，望着空的屋，在月亮升到最的时候，听到门外的莱伊终于回屋了。

&esp;&esp;星期日的早上，娜娜拒绝了莱伊的邀请，一个人去了教廷，学院安排的司铎早已等候在忏悔室，见到她，白袍的修女不轻不重，示意她上前来。

&esp;&esp;“我对你的事有了一些了解，”告解室里传来司铎温和的声音，娜娜看不清他的脸，隔着一木刻栅栏说，“上前来吧，孩，可以开始告解你的罪行了。”

&esp;&esp;娜娜在告解室的矮凳上坐，这儿的光线昏暗，没有人能看清对方的相，她大可以毫无保留地说自己的全秘密。

&esp;&esp;踌躇好一会儿，她慢吞吞开：“我忏悔，请求您的原谅。”

&esp;&esp;狭小的忏悔室里，他的声音端庄而迟缓：“神明会宽宥你，好孩。祂会原谅每一个知晓自己罪行的人。请开始吧。”

&esp;&esp;“是……我曾一度背离了自己的信仰，我把恶当人，我假定未来才会发生的事已成既定的事实，尽他现在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