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就等于回答了一切。可是这可能么？仔细想想好像是这样。莱伊那么骄傲自负，同时也有得上他的天赋异禀，因为觉得丢脸所以不肯承认……

好似再次揭穿了他的一角，形突然急转直，娜娜开始发自心觉得对不起他了。

……主神在上，原谅她一直没想过这样的可能……在此之前，她甚至从没想过这卑微的词语能和莱伊沾上一关系！

娜娜讷讷地说：“抱歉……”

“你想让我激你么？”莱伊短促地嗤笑了一声，角微微扭曲，“没有当众揭穿我。”

“抱歉——”娜娜呆呆地看着莱伊，她好像只会重复这一句了，在腔里绕了一圈，才终于找回觉，“我还是觉得……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娜娜忍了忍，还是没忍住问他，“所以你说我们不是朋友，也是气话？并不是真的？”

莱伊哼了一声，“你非要提这个话题么？”他看上去多少还有些不乐意似的，于是他停顿了一会儿，“既然你这么会猜，不如再用你突然开窍的脑想想为什么。”

他不想说的事，谁也没办法让他开。娜娜默默咽了气——算了，她早就习惯了，不是么？

莱伊等了一会儿，不耐烦地说：“你要在这儿想到天亮么？”他垂，神恹恹，像是突然没了神，“如果知这事就让你觉得满意，那很好——麻烦让开，我要睡了。”

昏暗的客厅里一片静默。娜娜沉默着走向炉，背对莱伊，抱着膝盖蹲在炉火前一动不动了。个儿的金发男孩微微皱起眉：“你在什么？”

“我只是……突然有儿冷。别我，我知你心不好……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

和娜娜预料的完全不一样，莱伊这次没有急着开门回房间了。他甚至没有再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娜娜穿着浅睡衣的背影，然后慢慢放了他刚才一直抱在前的手臂。

又过了好一会儿，娜娜轻轻了鼻，她的嗓听上去更哑了：“真的很抱歉……但，反正你不认为我们是朋友，原不原谅对我们的关系都没什么改变。”

“……”

莱伊走到娜娜边，后者还在那儿执着地盯着炉火——仿佛那里有什么特别能引她注意的东西似的。

他们一起观察了一会儿那熊熊燃烧的火苗，娜娜终于开了：“莱伊。”

“嗯。”

“你就这么不乐意承认是我的朋友？”

“……”

“……”

莱伊皱眉打量她的表，顿了两秒，忽然伸一只手拂开覆在她额上的碎发。一秒，冰冷的手掌贴在她微的肌肤上，娜娜惊得差跌到炉火里。

好在他及时收回了手，才让她幸免于难。

“你发烧了。”

娜娜忽然被他攥住手腕，带回房间，“你最好睡一觉。”

娜娜的脑袋确实乎乎的，但她认为这一定是莱伊的话让她气得脑发昏，她了两气：“我没事，只是有站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