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二天一早，圈乌青的娜娜来到课堂上，她那副云密布的表让贝莎都不免侧目。

“这么说，你们果然吵架了。”

“哦……”娜娜沉重地往桌上一趴，“贝，求你行行好，别说了。”

“反正该知的人都知了。”贝莎翻开课本，不不慢地给予她致命一击，“也不缺我一个。”

娜娜了一声，几乎要把埋装满药剂的罐里了，“该死……真希望我能把昨天说的那些话都吞回去……”

贝莎撑着，轻声安她：“其实你不用太难过的，我相信你们昨天的争吵中一定双方都搞错了什么，不如再好好谈谈吧。”

“……我觉得是我的错，我不该一遍又一遍问他隐私的。”娜娜颓丧地说，“可没想到我们最后的重心变成了——”她一想起莱伊的那些话就意识攥了药剂罐，“总之，最令我生气的不是别的，而是他说我本不是他的朋友。我从没奢望成为最合他心意的那……那人，但普通的总还算得上吧？”

贝莎看了她好一会儿，娜娜被看得浑发，飞快地眨了眨，就听见她突兀地笑了一，然后慢吞吞开：“我大概知症结在哪里了。”

“对不起，你说什么？”

贝莎却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反问她：“过两天是丰收节，斯里瓦利家的莎夏发了舞会邀请，你会去么？”

“你是说寄到莱伊家里的那封邀请函？”娜娜回忆了一，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不过那是给莱伊的，和我没关系。”

“不，莎夏只给女孩儿发了邀请，我想那封邀请函是给你的。”贝莎视线转了转，了某个位置，娜娜看过去，是格尼斯。他实在是太好找了，不论是他独特的奥莱帝尔式浅金发，还是无论何时他都在人群中心的焦。就像现在，他的边围了一圈女生，叽叽喳喳，嘈杂得很，但娜娜提取到了几个关键词：丰收节，舞伴。

“看到那边了吗？很明显莎夏只给了女孩们邀请函，至于舞伴——是需要自己邀请的。”

“……”

好吧，这真是令人心烦意又隐隐带着期待的折磨。

然而人意料的是，向来时上课的莱伊今天缺课了，格尼斯特意为他请了假，娜娜非常怀疑如果不是为了这件事，这位公哥本不会来上课——然后被邀请他舞伴的女生们团团围住。

“我很抱歉，姑娘们，”格尼斯直截了当地拒绝，“被你们邀请是我的荣幸，但我确实不能接受你们的好意……我已经答应别人了。”

人群发一声齐齐的哀叹。

“我就知不该来上课，”格尼斯好不容易脱，心有余悸的，“反正他的平时成绩低一对他的期末成绩完全没有一丁影响。”

一堂没有莱伊的药剂课，就连老院时不时瞥来的目光也消失了，娜娜离格尼斯远远地，难得度过一个清闲的早课。

去堂的路上，贝莎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拍了拍娜娜的肩膀，“你看——”她朝楼指了指，娜娜被她推到楼梯边，顺着她的目光俯看去，“莱伊很受迎呢，又带着一大群女生过去了，他走起来像飞一样。真奇怪，他居然忍到现在还没发火——”她瞥了娜娜一，“你那是什么表？”

“……你听上去好像惋惜似的。”

“当然，你还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吧——我是说，暴怒的样。”贝莎的调侃让娜娜很不自在，别扭地移开目光，然而贝莎并不会就此放过她，继续说着，“哦，他看见你了。哎呀，哎呀，他狠狠瞪了你一。看起来他还在生气，而你却不看他一——你们真有趣。”

娜娜哑无言。她等着莱伊走过去，背影消失在走廊，才重新转向贝莎：“……说真的，贝，你现在好像一个在女会喝午茶的小。”

她们走楼梯，在大厅门分开。

这是个没有课的午，娜娜回到家，桌上摆着致的午茶。莱伊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过。温的光从透明的窗外洒来，小饼和甜乎乎的香甜气息弥漫在客厅里，甜是现最受迎的莉莉丝家的，娜娜听贝提起过，因为那独特的心形造型，这款小心成为了年轻人里求的行玩意儿。

……但和她有什么关系，大约又是莱伊的哪位狂追求者送的。

娜娜举着壶，尴尬地停在自己的可可上方。她一扭，当看不见。

她在书桌上找到那封邀请函，信件旁边放着一把雕金装饰的裁纸刀，娜娜拆开看了一，受邀人的名字写的确实是她，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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