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娜不太信。她眨了眨，在看到莱伊逐渐铁青的脸后连忙加了一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其实你完全不用瞒着我的。”

这一句话实在效果惊人，连他们旁边还在思索的贝莎都吓了一，在莱伊亮得可怖的目光退却了，了耳朵，嘟哝着离他们远了。

死死板着脸的莱伊冷哼一声。然后猛地一置杯，杯里的溅起几滴在杯沿，又立刻冻成冰珠，重新落回杯里。这对他来说简单到如同呼——那是当然的，在同龄人还在学怎么把变成冰块，他早就已经会把兔变成挂件了。

“好极了！”一个愉悦的夸赞声在他们后响起，达米亚院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了他们后，“我看到莱伊先生已经完成了，很完，就连溅的滴也能不差分毫冻住，真不错，是不是？我简直要把你引荐给教会了，你的能力完全有资格竞争一……”

院怎么来这堂课了？娜娜眨眨，觉得问来有逾矩了，莱伊在她边抿着嘴。

“我看到你还没什么展，别担心，娜娜，事总不是一蹴而就的。”达米亚院擅自替这堂课的教授鼓励学生，然而他的态度还是很温和的，“不过有一个小小的建议，鉴于你们两个孩的脸都不是很好，”他的目光不经意从两人上掠过，微微加重了几个字，“不要总是熬夜——哪怕你们还年轻。”

娜娜的思绪极了，在课前的最后一分钟才把她的变成冰，漏了一桌的已经没救了，因此这堂课的成绩不是很好。

从教室来，他们并肩走在廊上，两个人都少见地一言不发。很难说是因为什么，莱伊的脸十分沉，娜娜甚至能看到他的两腮微鼓，那一定是因为咬着牙。

娜娜受不了这氛围，转去找贝莎，可她今天突然消失了一样，娜娜四看了一圈都没见到她的影。

没办法，娜娜着继续和他走。转过拐角，几乎没有人的时候，莱伊终于低声开：“他一直盯着我。”他听上去正在竭力克制怒气，“我能觉得到——而且他在警告我、我真讨厌他叫我的名字！”

娜娜不自在地说：“可是……我也经常警告地叫你的名字。”比如把她泡可可用的全喝完了却没补上的时候。

莱伊的角因为暴躁而搐了一，极度的不耐让他漂亮的五官几乎变得有些狰狞，“别说蠢话，那不一样！”他皱眉，语速极快地低声说去，“必须得想个办法，有那么一双如影随形的睛盯着我本——”

他突然顿住了，尽看上去依然愤怒，甚至连那双碧绿的睛都格外发亮。然而莱伊抿住嘴，不再吐半个字了。

娜娜抬看着他：“本什么？”

莱伊冷哼了一声，别过去。

“你到底在什么？”娜娜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要躲避院，”她一眨不眨地盯着莱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这么严肃，“说真话，不许骗我。”

“这可不像你说的话，你有什么值得我骗？”莱伊嘲讽，和娜娜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忽然斩钉截铁地说，“何况我也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