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学期过了一半，提希仍然没有现。达米亚院没有接到他的消息，已经将他从学生名单里划去。总上，学生的数量没有任何改变。

娜娜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地发现家里又只剩她一个人。莱伊床上的绿帷幔早已在床上栓好，天鹅绒的床罩铺得整整齐齐，上面一温度也没有。白雪在地毯上无聊地嚼着零，看见娜娜醒了，委屈地往她的拖鞋上重重一趴，伸前爪扒她的。

“好了白雪，”娜娜打了个哈欠，睡惺忪地说，“他不在，我想他一定又是去了格尼斯那儿，或是图书馆——来吧，我一会儿带你去找贝玩。”

白雪像是很不满意她敷衍的态度，它支起脑袋，狠狠撞了娜娜的一。它的蓬松，格也壮，这样的报复绝对不是什么好玩儿的事。娜娜闷哼了一声，然后一把抓住白雪，和它一起翻在地毯上，伸手去挠它的。

就在白雪气急败坏而绝望地踹她的时候，轻飘飘的纸片落在娜娜脑袋上，一行字在上面快速显现来。

娜娜伸一只手摘来，莱伊娟秀凌的字迹浮现，看起来有恶狠狠的：从白雪上起来！然后起床，十分钟后门见。

娜娜写到：你在——？

纸片上的字迹消除，重新现：我当然在图书馆。

娜娜抬和竖起耳朵的白雪换了一个：果然！

兔目光一动，抓住机会往娜娜手心里伸脑袋，急切地拱她。

莱伊的笔迹一顿，不不慢地写：行了，现在放开白雪，别欺负它了。别浪费时间，我很忙，快来。

随着他的字迹消失，纸张也变成一张普普通通的信纸。

“狡猾的坏家伙！”娜娜不甘心地眯看着已经从她手溜走的白雪，“你们作弊——今天你的零没有了！”她从地毯上爬起来，开始匆匆洗漱，然后脱睡衣换上厚实袍。

白雪十分快地在客厅里满地窜。

“够了白雪，”临门前，娜娜警告地把它袋里，“不许再多余的事，否则我就把你变成一个兔雕塑。”

她急匆匆的冲到楼，这是个周末的早晨，路上行人都不多，偏偏路中间那辆车过于显。现在娜娜知了，那是奥莱帝尔家的车。

莱伊从车上来，里面还坐着一个人，男孩儿那浅金的发即使在密闭的车也真够耀的。

格尼斯朝娜娜挥了挥手，随后车离开了。

莱伊说：“愣着什么，时间刚好，走吧。”

娜娜被莱伊拉着，向大街上走去：“去哪儿？”

“你总该不会打算继续穿着那几件衣服直到毕业吧，”莱伊不耐烦地说，“当然是给你几件新衣服，格尼斯推荐了一家不错的裁店。”

“讲真的，莱伊，”娜娜开，“我没钱还你。”

莱伊哼了一声，鉴于他脸上的表实在不怎么友好，以至于他薄薄的嘴都似乎有扭曲，看得来他不喜提这件事，娜娜老老实实地闭嘴了。

那家有名的裁店就在附近，娜娜就像个玩偶似的被裁师翻来覆去量裁衣，另一位裁师在莱伊面前摊开一本书，低声和他说着什么，娜娜听不清，就又被抬起手翻了个面。

好不容易量好尺寸，娜娜也快要睡着了，莱伊敲了敲她的桌：“醒醒，午饭时间到了。”

娜娜小声说了句什么，莱伊没有听清。裁师笑了，她的声音也很模糊：“……你简直就像她的监护人……”

——莱伊是她的监护人？别开玩笑了。

娜娜想反驳，但莱伊已经把她抓了起来，离开裁店。他们一起去吃了午饭，莱伊上又要去图书馆了。

“你真忙，”娜娜忍不住皱眉说，“这让人压力太大了，每次一看见你我就以为期末考试上要来了呢。”她顿了顿，突然好心地想起一件事，“既然你这么忙，那我可以自由安排我的时间了？”

莱伊的表就像一儿也没有她的话当真：“不是我不相信你，娜娜，但还是等你能时起床再说吧。”他看了时间，推开餐盘站起，“去玩吧，我听格尼斯说你在找什么人，需要帮忙吗？”

“不了，我其实没抱希望……”

“随便你，别一个人去，记得叫上你的朋友。”

娜娜摸了摸鼻，觉得莱伊真的好像她的监护人。

莱伊侧目看她，像是在等她的回答。

娜娜：“知了，我会找贝的。”

“很好。”莱伊飞快眨了眨，朝娜娜一个促狭的假笑，“那就祝你玩得愉快，这是来自监护人的许可。”

不等娜娜脱而一句咒骂的话，这个个的金发男孩儿就快步走远了，他没有回，只是敷衍地伸手，随便朝背后的娜娜挥了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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