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一个月后，学生们与学院的月期过去了，真正的不适在十一月份时大规模来临。课程都走上了正轨，作业也逐渐布置了来，接着，万圣节过了，圣诞节还没到，学院中的气氛多少有些躁动——想放假的新生越来越多了。

双人间宿舍里，娜娜和贝莎一左一右坐在炉旁的沙发上，安静地着自己的事。娜娜来了一团线，翻开从图书馆找的教学书，重新学习怎样编一条圣诞围巾。之前那条被莱伊嫌弃了，这次她有经验，肯定能织一条更的，至少不会被认为是一只丑手。

沙发另一边的贝莎在喂兔，这是她最近的新好——每天从教授药剂课的达米亚院的小园里搜刮新鲜草料，一边喂兔一边兴奋地嘀嘀咕咕。大约是受到临近放假的影响，她最近总是非常激动，看向白雪的神都充满了灼。每到这时候，白雪就了如临大敌的状态，烦躁地塌耳朵，拿对着她。

谢天谢地，虽然白雪不怎么领，但贝莎终于有了自己的好，她的分离焦虑也缓解了许多，甚至开始有儿异常的举动。这都不要，至少娜娜不用每次门和她报备去向，而那枚贝壳针也真正变成一个漂亮的收藏品了。

一切看起来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就连提希也没再提起那次泉池里的尴尬偶遇，她的生活似乎正在逐渐步正轨。

但娜娜还记得，自己宁愿分期付学费也要来重新学一次已经掌握了的知识的重要原因——她未来的毕业课题——托尔亚斯就在这儿！

可遗憾的是，她快把学院里的每一位学生都认全了，也没找到一位名叫托尔亚斯的人，哪怕是姓氏也没有。这让她有时候开始怀疑自己，其实两百年后的事都是她的一场梦，她的脑袋是真的被克打坏了，什么毁灭世界的大，压就想她幻想来的，实际并不存在。

娜娜有些颓丧地在公共休息室找到提希，这个有着一黑发的男孩见到她，立刻走了过来：“圣诞日快乐，娜娜。”

他们目前的关系应该算亲近——托娜娜到社去找一个“毕业课题”的福，她总是在图书馆里遇见提希，这位略带羞涩的男孩总会找到机会不经意间提起那天傍晚的事，在娜娜明确表示保密之后，他才松了气，慢慢和她联络起来，不过比起单薄的同学关系，他更在意的是另一个：“今天没带白雪来？”

娜娜果然如此的表，不论是贝莎还是提希，他们对白雪的关注似乎都有些格外在意了，但不难理解——谁不喜柔的、绒的小兔呢？娜娜解释说：“天冷了，它更喜和的窝，而且贝正在为它布置一个新的兔窝，这需要它亲自验收。嗯……顺便，你也节日快乐。”

“好吧，真是太遗憾了。”提希眨了眨漂亮的睛，语气很遗憾。正如贝莎所说，就算是被称为冷酷无的防御课教授阿廖沙女士，只要看着这双没有攻击的睛，也会忍不住想要怜惜一的。

但娜娜已经习惯他经常装无辜蒙混过关，因此她不怎么愉快：“所以你喊我来公共休息室，就是为了看白雪？”

提希的反应慢了半拍，他似乎是第一次被人指责似的，不知该怎么应对，只好垂一声不吭，好像在想该怎么回答。

“人类是不会拥有绒绒的的，不必为此纠结，娜娜。”提希想了好一会儿，乎意料地认真安她，然后才提起找她的原因，“当然还有别的事——这是你的信，大约是信差将你的信混在信件堆里，错误地分给我了。”他递给娜娜一封信，很抱歉地说，“我看了一，因为这实在太奇怪了——它没有寄件人。也许是你的熟人？总之，你自己看吧。”

娜娜放弃和他争辩关于自己会不会嫉妒一只兔拥有绒绒的，他和贝莎一样有自己的独特想法，和他们争论会把自己的思维带向一个不可知的渊。她反倒更好奇是谁会给她寄信，她在这儿有关系好到可以写信的人吗？比如……孤儿院的玛佩尔女士？

……不，这比达米亚院突然宣布取消学期末的测验还不可能。要知娜娜离开孤儿院的时候，玛佩尔女士脸上的笑容都快掩盖不住了。

她翻看信封，邮戳上没写名字，只有一个漆红的印章。火漆上印着一只展翅的双翼龙，龙角狰狞，尖牙利齿，很显然，用这纹章的人一定嚣张又傲慢。

娜娜不认识这枚纹章代表的家族，就连两百年后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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