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工的时候，果然已经晚上九了，顾以园还夸他，十分欣，“今天状态不错，你要是每天都能这样，我得节省多少时间。”

林炽心里装着事，本没心思听他说话。

他敷衍地笑了，就收拾东西准备去了。

他提前跟助理打了招呼，让助理直接班，他自己回去。

助理也没多想，开开心心地说好。

晚上九半，林炽鬼鬼祟祟地站在一个711旁边的小巷里，犹豫着，发了一个定位。

片刻后，一辆黑的车就停在了他面前，车窗半降，李言坐在驾驶座上，神温柔地望着他。

考虑到林炽现在已经有一定知名度，即使在泰国，也要注意周遭。

李言把餐厅给包场了。

这是一间青绿与白为基调的小别墅，踩着楼梯上去，木地板吱呀吱呀，菜单上都是本地的特。

林炽装模作样地望着绿绿的菜单，其实脑还糟糟的。

他都怀疑是今天太了，让他中暑了。

他翻了一页又一页，本没有看去一个字。

“你什么时候到泰国的？”

他的手指划过菜单的边角，无意识地折了一。

“昨天晚上。”

李言本不在看菜单，他一直在看林炽，看得林炽脖像有千斤坠，本抬不起来。

他说，“我本来一落地就想来找你的，可是又怕吓到你。就只能先在酒店住着。今天其实我很早就守在了你的酒店外，看看会不会好运气碰见你来，结果老天确实对我不错。”

林炽吃了一惊。

他终于抬看李言，微妙地问，“你怎么知我住在哪里？”

李言半没有不好意思。

“我当然有我的渠，”他温柔又理直气壮，“这半年你去了哪里拍摄，我都知。”他想了想，慢悠悠又补充了一句，“包括你参加了谁的舞会。”

又跟谁在台上幽会。

不过这最后一句，他咽在咙里没说，他知林炽与那个蓝睛的法国小鬼并没有发生什么。

他犯不着特意去提来。

更何况，他们没有过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承诺，林炽也没有义务为他守。

如果林炽愿意，随时可以抛弃他，另选良。

可是知归知。

嫉妒之心却不是这么容易剿灭的东西。

李言的手指挲着玻璃杯上的浮雕，睫微微垂，掩饰住了中的绪。

林炽已经从李言理直气壮的回答里听了什么。

难怪了，他想，难怪李言总能随时随地，找到他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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