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宇凝倒是没有住在酒店里，而是借住在朋友家里，这个朋友是她大学同学，现在也在黎发展，两个人搭伙伴，过得倒也好。

霍宇凝刚刚喝了不少酒，脑袋有昏昏沉沉，跟林炽一起坐在后座上，前是代驾的司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用中文聊天。

霍宇凝笑话林炽，“我刚刚怎么看见eloe气鼓鼓去了，怎么，今天他对你又没能得手啊？”

林炽白她一，“少看闹。”

霍宇凝大笑起来。

但片刻后，她从烟盒里一烟，叼在嘴上，燃后吐一烟雾，又幽幽说，“你现在可真是心如磐石，跟转了一样。”

林炽当然也知霍宇凝是在指什么。

但他并没有接话，只是像是疲倦了，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送完霍宇凝，林炽自己也回了酒店。

他的房跟离开的时候完全一样，他挂了勿扰的指示，所以客房人员并没有来打扫。

窗帘没有拉上。

地上的球鞋和掉在床边的领带都还在原地。

月光从窗外透来，照得室蒙着一层淡淡的光。

林炽也没开灯，直接在地板上坐了来，就坐在那一小片月光里，盘着。

他打开手机，鬼使神差地开了微信，开了李言的微信。

属于他跟李言的聊天框，自从六个月前，就冷清了许多。

但又不是一片空白。

在聊天页面里，李言隔一阵就会发来一则讯息。

却没有任何容，有时候是一张照片，有时候却只是一支钢琴曲。

林炽从来没有回复过，但是莫名的，他却觉得李言知他一定会看。

这像一个笨拙的，隐蔽的，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游戏。

没有任何目的，就像小孩在玩敲墙的游戏，咚咚咚地发声音，只是为了告诉对方——“我在”。

林炽的手指往上了，李言发来最新的一条，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开满了玫瑰的院。

他离开李言家的时候，还是冬天，玫瑰本没到期。

但是李言曾经抱着他坐在窗边，跟他说等玫瑰开了满园，会非常漂亮。

“这是我妈妈最喜的，”李言说，嘴轻碰到他的鬓发，“那时候我想，也许她偶尔会来住，我对于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不如就她的审来吧。”

“但等园建好，她只来了一次。”

他听了李言话语里难得的寂寥，却也不知怎么安。

他只能说，“我也喜玫瑰。要是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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