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捕捉到了。

他在电话那，手机压得他耳朵发，连心脏好像也变得缩，灼烧，火焰从心一路窜上来，烧得他咙涩。

刚刚秘书其实已经来过一趟。

他接来还有一个重要行程，而他从不迟到。

可他现在还是站在这里，握着手机，一步也没有离开。

“我不能给你完的，对吗？”他轻声问林炽。

而林炽反问他，“你觉得你能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起码现在不行。

李言自己也知。

林炽又了一气，其实他现在很想来支烟。

但是这里不是烟区，他只能忍着咙的发涩。

他对李言说，“其实我们两个真的不合适，你太冷静，我又太浪漫主义。也许你不信，但我真的能理解你。”

“你有你的困境，家族的压力，你的责任，还有一手养大你的爷爷对你的期许，这许多东西压得你不过气，比起跟我在一起，娶一个门当对的大小，应该更符合你本来的人生规划。所以你看着我，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比这些加起来都重要。”

“你这么冷静一个人，暗恋许穆六年都没有告白，应该也有这些考量吧。如果最后偏偏与我这样在一起，那你前面这些年的克制，自律，不也像个笑话。”

“我说的对不对？”

对不对？

这三个字重于千钧，李言发现自己无法开。

因为是对的。

许穆早就不是横亘在他们中间的问题了。

是他也不能相信，他会为林炽变成一个完全疯狂的，背离了自己所有准则的人。

在他们这圈里为了人抛妻弃的不在少数，可是往往激褪去，又只留一地狼藉。

他与林炽认识得太短暂，太仓促，让他还无法判定他与林炽到底属于哪一。

他不想欺骗林炽。

也不想让林炽伤心，所以除了试验恋，他找不解决方法。

李言想，林炽真的太聪明。

他不确定自己对林炽到底是不是至死不渝的“真”。

可是林炽，一定是真的真的，非常他。

所以才能这样清晰地看穿他。

也就是这一刻，李言清晰地意识到，他真的留不住林炽了。

在片刻前，他甚至想过直接放弃接来的行程，他现在就要赶往机场，与林炽降落在同一个地区，把林炽再一次抓回来。

可他现在知。

不必了。

林炽不会回了。

林炽已经把什么都想明白了，反而是他彻底两手空空。

他唯一的筹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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