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先生。”

林炽已经在家睡着了。

他一个人在李言家里过年，虽然还有好些工作人员留了，但人家与他毕竟没有真的这样相熟，也需要自己的私人空间。

所以吃完饭以后，林炽就自己回房间了。

他也没什么仪式，这么些年他都是一个人过的除夕，节，能有什么礼节。

他也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至于李言说的，“也许”会陪他过跨年，他本就忘在了脑后，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他开着电视，里面放着晚，却本没有往上面瞟一。

快到跨年，他手机一直震个不停，许多人都在给他发新年祝福。

工作上的同行，关系不错的酒吧老板，追求他的慕者，学校里的同学，甚至老师……

嗡嗡嗡的，就没有停过。

他挑了确实关系好的一分回复，剩的全都群发了。

但是这么多人，偏偏就没有李言。

“没良心。”

林炽咕哝了一句。

他也知，李言家里过除夕估计是个大事，在辈的底，估计也找不到什么时间分神。

但他还是呵了一声，跃跃试想把李言拉黑。

不过只是威胁地了几秒，他还是没这么幼稚的事。

他把手机放在了心，本来只是想闭目养神，结果却睡着了。

屋里地开得温度正宜。

他上只搭了一个毯，裹在里面，睡得像虫。

但是只睡了一会儿，他翻了个，手机从上了去，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把他给惊醒了。

“嗯…？”

林炽迷迷糊糊地睁开，沿着床边去捡手机，却迷迷糊糊地像听见了什么声音。

大概是今天的夜晚格外安静，新年的炮竹声也已经结束了，一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放大。

“搞什么呢？”

林炽咕哝。

他捡了手机，仍旧有困顿，站到了窗边。

他这是二楼的房间，能够看见前院发生的事。

他睁睁地看见一辆熟悉的，黑的车慢慢停在了前厅的门。

家匆匆从门迎了来，大概也没有想到主家会突然回来。

林炽不由自主，把手贴在了玻璃上，脸也靠过去一。

他亲看着李言从车上来了，李言总是一黑，肩宽腰瘦，上那张廓分明又天生带着冷的脸，像一把瘦削的刀，锋利得不带一柔和。

而李言也恰好抬起，遥遥与正在二楼窗边的林炽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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