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刚刚李言打电话过来，几个工作人员就很识趣地回避了，各各的事去了。

也没人听见。

“你这……”林炽想笑，又觉得有不礼貌，只能模糊，“也是倒霉的。”

“有什么倒霉，”李言声音慵懒，他靠在躺椅上，望着窗外大得有二层楼的香樟树，还有从香樟树影里透过来的月光，“我跟他也不生活在一起，怎么样跟我也没有关系，倒是李光仪，估计能见上那小后妈不少次，不知有没有气疯。”

他轻笑了一声，并不介意林炽看见自己不够君的一面。

“李光仪？”

“我父亲的私生，血缘上是我弟弟，”李言平静地解释，“只比我小一岁，是我父母婚姻存续期间生的，后来我妈抓住这个把柄，离婚占到了优势。”

“……噢。”

林炽其实已经听郗闻说起过李言的家事，但是再从李言嘴里说来，却还是觉得不太一样。

他举着手机，也回到了房间，坐在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

“你这原生家，跟我比起来，单从来说，也真是半斤八两，”林炽叹了气，却也没什么抱怨，反而笑了笑，轻松，“也没办法，我们这代人好像很容易遭遇家不幸。忍着吧。”

李言被他染，也笑了一声。

林炽又问他，“你们明天除夕怎么过啊？”

“还跟往年一样，没什么特别的，”李言想了想，“年前的准备都有家里的佣人，多就是准备给小辈的礼和红包，晚上那顿除夕宴只有最近的亲属，不会像今天一样坐这么多人。要一直守岁到十二，然后放一场烟，就各回各房间了。”

“这样啊……”林炽躺在了沙发上，看着窗外。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居然起了雪，他轻声跟李言说，“李言，雪了。”

李言也抬往外看去。

确实是雪了，细碎的雪粒敲打着窗，发哔啵哔啵的声音，要很安静才能听见。

他低看了一手表，已经是十一二十三了。

林炽握着手机，低声说，“以前霍宇凝跟我说过一个酸诗，什么今朝同淋雪，也算共白。”

他望着窗外，眨了眨，声音笑，问李言。

“你看，我们是不是也算看过同一场雪？”

林炽的声音从远传来，却又贴着耳朵，像是在窃窃私语。

李言莫名觉得心被拨动了一。

一瞬间，他想起很多事，想起林炽从学校里来，遥遥对着他笑，想起林炽在舞台上风万，在上地望着他，想起林炽在他的床上吃东西，不小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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