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的话，你听过就算了，我只是今天突然想找个人聊聊。但你不要放在心里，忘掉好了。”

可他却又克制不住的，想了解林炽的过去。

像是片刻前的彷徨不存在一样，林炽把烟又送到嘴边，对李言笑了笑，“怎么样，是不是被吓到了？没想到我以前混得这么倒霉吧。”

但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很快，林炽又恢复了绪。

很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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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手，摸了摸林炽的额，他说，“没有，我只觉得我在十八九岁的时候，完全不如你。”

林炽坐在床，说话的声音这样轻，明明是玩世不恭的脸，却有一瞬间，他好像又变成了那个无助的十七岁的孩。

他这个人一向心大，没有这么多脆弱的心思。

他跟李言这样的天之骄从来没有在一个赛上，又谈何比较。

可他神里没有笑意，无名指与尾指像被到一样蜷缩了。

他必须承认，他对林炽有好奇心，甚至是窥探。

但聊完也就算了。

坐在他边的这个人，在酒馆里与他搭讪的人，在他床上吃甜甜圈的人，还有在许穆的婚礼上安他的那个人。

他了烟，睫微垂，嘴角仍然保持着上扬的弧度，好像已经对一切都波澜不惊。

作为一个面的绅士，不应该擅自去窥探对方的隐私。

他把烟灭在烟灰缸里，对李言说，“我洗澡去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林炽上看见落寞和疲惫。

他轻声说，“我十七岁的时候，她去世了，积劳成疾。”

所以他才难得的，在这样一个夜，短暂地愿意与人敞开心扉。

李言只是摇了摇。

但可能因为最近要毕业了，他有多愁善，今天站在台上谢幕的时候，他也有一秒钟想起过去的自己，那个灰扑扑的，无助的，彷徨的自己好像也在观众席里，那个他应该没有想到，未来的自己能站在舞台之上。

“没有。”

很久以后，李言都记得林炽说这句话的表。

他隐隐知结果，却又无法确定。

但他在拿换洗衣服的时候，又背对着地李言说。

林炽的睛眨了眨。

他那时候还于迷茫期，跟家里关系极差，但又无法反抗，他在国外躲了一个夏天，潜，攀岩，去山里徒步旅行，跟人打赌，一切能让他逃避自我的事，很多夜晚他甚至要靠酒助眠。

林炽吐了烟雾，也没拿李言说的话当回事。

跟林炽比起来，他确实要糟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