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着李言晃了晃那两张票，红的票在灯映一微红的光，映在他雪白的脸上。

“这是给主演的福利票，随便拿给我们邀请朋友的，你要来看吗？”

林炽问得满是戏谑，因为他想李言这样日理万机，大概是没有空来看一群学生排的戏的。

但李言的视线却落在那两张票上，问他，“你在里面演谁？”

“三少爷，姜季泽，”林炽笑了笑，“就是那个欺骗曹七巧的浪，”他有无奈地叹了声气，“也不知分个正派的角给我。”

李言也笑了起来。

他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些话剧社同学的想法。

虽然与原著的描述不是最贴切，但以林炽的外表，光是往那儿一站，台的观众大概都能理解三少爷为何能在温香玉里醉生梦死，有的是人前赴后继地他。

李言从林炽手中过了那张票。

他没把话说死，因为他也不能完全确定那天他一定有空。

“我会努力过去。”李言。

林炽弯了弯嘴角，又调戏一样去摸李言的脸，“不用那么努力也行，这只是一小话剧。又不是我登上了米兰时装周。”

但他说完，就翻脸无地推开了李言，背起包就了车。

他也不回地了楼，只是遥遥抬起手，对李言摆了摆。

李言望着他的背景，笑了笑，他望着手里那张红的演票，设计得像一张老相片，就像一个红的魂，轻飘飘地落在他手上。

他把这张票收了袋里。

林炽是真没指望李言会过来，他朋友多，光是系里来看他演的人都不少，忙得像蝴蝶一样，现在大四了，还有很多人明里暗里邀请他去吃饭。

只不过他最近工作也忙，并没有都一一应，连跟李言的见面都减少了频率。

但是到了演的那一天，李言却是真的现在了台。

林炽给李言的是第四排中间位置的票，这是整个剧场里最好的视野。

他上台之前，往台看过，属于李言的位置明明是空着的。

他也没失望，只是想果然如此，但是等他最后整理了一遍，随着其他同台演的演员一起登上舞台。

幽幽的灯光照亮了舞台，也照亮他墨重彩的脸，他往台扫了一，却清晰地看见本来应该空无一人的位置上，正坐着李言。

像是注意到了林炽的视线，李言还微微抬了嘴角。

还真来了啊……意想不到的，林炽想，手里的折扇轻轻摇动，但是话剧已经开始了，他很快没有心思注意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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