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怔，眉微挑。

他对上了林炽的视线，“什么意思？”

林炽也不卖关，“其实我今晚坐到你边来就是想搭讪的，你得太符合我的胃了，我一看见你就想把你拿。但是嘛……看你一副为所伤的样，我又没兴趣了，我这个人一向不喜跟旧难忘的人纠缠。”

“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林炽说这句话的时候，笑了一声。

他盯着李言，“像你这样的天选，过了这村可能就没这店了，我仔细想想还是舍不得放过。”

“所以……如果你愿意，我会让你有个非常愉快的夜晚。”

他说着就站了起来，与李言并肩站立，他作为模特自然是挑的，可是李言居然比他还要几分。

两个人贴得很近。

林炽的视线连在李言的嘴，，鼻梁上，最后又定格在李言的睛上。

他一贯会撩人，这神肆无忌惮，甚至是放肆挑衅。

可这样的挑衅在酒后却恰恰是助燃的因，他直勾勾地望着李言，又靠近了几分，近得他的肩膀几乎要撞到对方。

他问李言，“你心的人明天就要结婚了，房烛，百年好合，而你今晚还是一个人，岂不是太惨淡了吗？”

他这话像是在刺激谁，可是语气偏偏又很真诚。

那双而密的睫眨了眨，从李言的角度看过去，像形成了一场小小的风暴。

酒馆里还是很吵闹，香烟，酒，香，果，甜腻腻，醉醺醺的味混合在一起。

这本来就是一个随意又放纵的夜晚。

海边的夜晚允许任何事的发生，音乐里有过许多不为人知的吻。

李言始终很平静。

如果不是他上淡淡的酒气，他看着跟任何一个会议结束的午后没有区别。

可他的心和耳边却十分聒噪，像一万只蝉在声嘶力竭地鸣叫。

不得不说，林炽确实很会悉人的弱。

那句话确实刺痛了他。

他也算不上为了许穆禁，只是这些年他心里始终记挂着对方，他又一心在扑工作上，对于边人的示好向来都拒绝得脆。

可是这一切在今夜好像真的都如沙堡一样崩塌了，甚至有可笑。

他的目光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注视过许穆千百次，那个人也不会属于他，而是属于另一个大气朗的女人。

他确实该放弃了。

李言沉默了一会儿，问林炽，“你这算是向我表白吗？”

林炽失笑。

“当然不算，”他连着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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