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上的思想钢印里，要求她必须要相信是她自己的任才离开的这个家，而责任不在于那位有绝对话语权的外公。

她话一落，尤特略里乌老爷着脯，闷闷地笑了几声，又咳嗽了几声，沙哑的咙在卡着。

这么一想，真的好恐怖。

在那伊罗家族中，老爷即是“神”，没人敢说神的不是，她也太大胆了些。

她听来，尤特略里乌老爷在调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在这个家的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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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

“我的好孙女，这几年是在外面跟什么人学坏了，怎么学得我说一句，你就反驳一句？”

每个人都规训于大家的权威，不能有一丝一毫的违逆，每个人都过得那么的虚伪迂腐。

难是她记忆有错误？事实并不是这样的？

尤特略里乌老爷拧白的眉，搭在椅扶手上的手指在敲动。

就是尤特略里乌老爷一语不发的样，才更让六月胡思想起来。

尤特略里乌老爷在持着他的那理论，“当年你母亲也一样，她不惜自己，病得太重了，我请了最好的医生也无法救治她。”

六月不再选择回避，鼓起勇气决定纠正外公这句话的错误：“不是的，他没有病，他明明是故意推的我。”

也许，妈妈当初并不是疯了，是外公说她疯了，她就只能被当成疯了的人对待。

跟在潘塔罗涅边久了，六月多少能读懂一些话外之语。

“得病不是丢脸的事，有病就需要治疗，好了才能继续生活。”

为什么就是不承认这？

是他把她赶去的吗？

家立去拿药，倒给老爷服，才顺过来那气。

家则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六月。

尤特略里乌老爷却把这个行为归为“他病了，需要治疗”，以每天吃治疗神的药，对他行惩罚。

在此期间，六月顿悟了她从未去思考过的东西。

“你的表哥纳萨涅伊，是得了疯病才伤害到你，外公已经叫人定期给他服药，很快就能好了。”这时候，尤特略里乌老爷轻描淡写地描述纳萨涅伊在那件事的后果。

他说谁病了，那谁就是病了。

六月继续违逆：“不对，她是被关久了才得病的，不是她自己不惜自己。您说妈妈病了，能拿当年医生开的诊断证明和方吗？要是没有，病的人就只有您。”

又或许，反复调“离家走”的描述，是要不停地暗示六月，她的记忆是错的。

纳萨涅伊奉命去劝人回来，却在激动将六月推到里，是很明显的意气用事。

这个家实在压到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