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想，慕妖觉两个人还是有隔阂的，毕竟她是占用原主的。

“唉，师记不好。”沈雾川自哀自怨：“我偏不告诉你，等你自己哪天想起来，一定会后悔心疼我的。”

“为什么？”

沈雾川注视着她，漆黑的眸中诡谲莫测，他找了那么久的人，怎么可能说放弃就放弃。

慕妖舒了一气，似乎在说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事：“要是有一天我们分开了，你就把我忘了吧。”

“师说的我好伤心，我想让你记住我，你却让我忘记你。”他哼：“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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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忘了吗？

“如果是人为的话，那就抗争便是。如果是天意嘛，那就逆天而行。”他说的轻快，但并不让人觉狂妄：“我们修行，不就是为了摆脱束缚，建立我们想要的世界吗？”

“哪里就那么容易了？”慕妖想到之后的结局，对他也产生了怜惜：“你永远都不知死亡跟明天哪个会先来。”

“不可逆转的天。”慕妖说：“明知等待自己的是死亡的命运，那还要不要挣扎。”

慕妖想到了原著，还真是，他要死在自己前面。

“那如果我先死呢？”

“……”他生闷气了：“为什么要创立那么艰难的条件，师太坏了。”

“师说得这些话仿佛真的一样，再这样我可当真了。”他低声：“如果真的不可逆转，那我也要死在你前面。”

“都有。”沈雾川定定的望着她，也只有这况，他才能毫不掩饰自己目光的烈：“可是那个人却忘记了，只有我独自怀念。”

她想来想去自己就是飞仙谷招生那天穿越的，结果误了飞仙谷设的试炼禁地，而且碰巧那天洛南洲跟她一起穿越，二话没说去救了朝染……

想来想去她真的没遇见过沈雾川，他可能之前见到的是原主吧。

“师既然这么说了，那这个命运必定曲折。”沈雾川思忖：“那要看这命运到底是被谁注定的了，人为，天？”

沈雾川着急了：“你不能先死，你要是死了，我就去鬼界忘川河找你的魂魄。”

“我要让你忘不掉我。”

“找不到怎么办？”

雨越越大，伴随着震耳聋的雷声，慕妖缓缓：“阿川你说，如果一个人的命运早已被注定，那究竟是选择认命，还是反抗呢？”

慕妖躺在椅上，与他谈：“是之前的人值得怀念，还是之前的事？”

慕妖微微一顿，想起了那次七夕节他对自己说过的话，迟疑：“阿川我们，之前见过吗？”

“……”慕妖索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