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再城门，要待到何时？

林师跟在她后，没有回答，也没有反驳。

观中还是那番景象，里面没有人，动时留的痕迹也差不多消散了，没有苏柳木、刘鸢及西北军的痕迹，叶语安大概也没有再来过，更别说刘景珉，他现在应在朝堂上忙得不停蹄才对。

林师收了剑，抬手接过曲商秋向他扔来的酒，酒坛沉甸甸的，是满的。

这招式，他认得。

他恍然想起，上次在此地与刘景珉分别，他问何时再能相见，刘景珉答，很快。

他定睛，瞧见不远的树站着一个人，似曾相识的影，但不曾有以往那般凌厉。

林师单手提着酒坛，沉默着：“……”

故友重逢，又需反复几载？

林师看着她，了一个“请便”的手势，又问：“如今在位已不是离王，你为何依旧是待罪之，说……”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来此，他从蒋手中接过鬼市后，一路所行没有方向，却条条大路直指安，大概当时后有追兵走得匆忙，想好好与此个别，起码他心中是这样认为的。

林师回时，目光所及忽然银光一闪，他意识提剑一防，被那瞬银光击得向后退一步。

“习惯罢了。”曲商秋，“这半年确实没有再对我的通缉，但每每城，依然会遭到过久的盘查，时间久了，便也不想城了，我看你在城门前逗留，也没有要去的意思，怕是同我一样，也不好邀你往城中去了。”

“天和元年。”曲商秋坐在观屋上，拆了酒坛，仰天痛饮一顿，她托着腮，开，直白得有些吓人，说：“主上死了，我自由了。”

第84章 缘由天定

他随行没有什么包袱，只牵了匹，临近安时，又觉得兴许会被人认来，于是从街边买了斗笠，随意遮了遮脸。

“聊聊？”曲商秋冲他扬扬手中的酒坛，问，“总归我待罪之，东躲西藏，不好城，不若邀请去你们那观坐坐？”

……

还是那两个问题，他问自己。

不需要师父所谓，画蛇添足的收尾了……”

“怎的就你一人？”曲商秋靠着树，脸上看不什么表，抱着臂，看向林师，问，“先前那位公呢？你没同他一起？”

已然是第三次与此招锋，但与前两次不同，的弯刀并未携带丝毫的杀意，只剩一丝试探。

他在心中了句再会，朝那城门拜了三拜，牵时，那不愿动蹄，仰天嘶鸣了一声。

林师再至安城门，已经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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