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余站在门外。

纵然他这些年随着刘景珉东奔西走，见过刀，过血，理过不少麻烦家伙，但此时见此景，他依然闭上了睛，别开了，不忍再看一。

刘景珉俯，伸手，动作很轻，将那穿着罗裙的小丫鬟的睛缓缓地闭上。

“都在这里了。”刘景珉的视线扫过每个人的脸，终于开，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厉害，“除了他。”

“林公”谷余终于迈门，说了刘景珉不敢说的话，“他被离王带走了。”

比看见他倒在这里要好一些，刘景珉一气，心想，即使离王能以林师来要挟他，但最起码他此时还能保持冷静，不至于当场疯掉。

此行刘景珉只带了谷余一人，剩的护院与暗卫都留在了此地，但在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面前，皆犹如螳臂当车。

这一刻他便了然，此行离王、抑或者王党一派的任何一个人，是带着禁军来的，且绝不在少数。他们拿了那日破开安城门的气势，破开了这安郊外的一小小的别院，一个也不放过。

“林公武功很。”谷余想说些什么宽心的话来，但此时的所有的言语皆变得苍白无力起来，他说到一半，也没了话，沉默了来。

“他上的伤还没有好。”刘景珉直起，垂着眸，一句话浇灭了自己和谷余的所有侥幸，“那位赤脚大夫已经警告过他了，若还想要这条命，就不能过度运气。”

“那只是位赤脚郎中。”谷余不似往日那般一言不发，前的气氛，总要说些什么来重燃希望，他，“林公的咒法是天文秘传，谁都没有见过”

刘景珉抬起，看向谷余，他的睛里看不绪，他开，平静地阐述了一个事实：“那是苏栾。”

谷余僵住了一瞬。

“我希望他是乖乖和离王走的。”刘景珉转过，面朝门，“以我对离王的了解，定然会先劝他归顺，对他而言，得离王赏识并不是难事”

刘景珉一气：“哪怕他选择离王，日后同我刀剑相向，最起码先保住一条命。”

但希望归希望，以刘景珉对林师的了解，他这样的几率几近为零。他不会追随一个结合外敌破开安城门，放任手的兵在城烧杀抢掠的人，哪怕他迫不得已。

“你今日也听到了，三日后李自离率西北军回京。”刘景珉看向安城的方向，那最的殿过城墙，直云霄，他的声音恻恻的，：“陵南王府的人不能白死，我要让他刘亦和王党一派，血债血偿。”

……

观的废弃鬼市，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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