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追击蛮的残兵，但到底是战场，不是儿戏。

“杀——”

看起来像哪个落队的小将。

廿信看上去心不错，他“呸”了一，骂：“这蛮的血都是臭的！”

这几日邻近城的西北军来了支援后，龙夷城西北军的人数已经比之前翻了一倍，对上敌方的蛮骑兵已经有了人数优势，李自离令行后，队伍跑了许久才瞧见队尾。

廿信的枪划过沙砾地，一簇火，他追着一个逃窜的蛮兵，将他死死在刀尖，又骑绕了一圈，停时转正好看见刘景珉，朝他了个手势，上前几步，因为四周嘈杂而不得不提声音，问：“殿，还撑得住吗！”

那小将骑在上随着队，一手扯面上的黑巾，抬看向林师所在城楼的方向，刹那间，林师倒了一冷气，眉骤然蹙起！

西北军被压在城里这么久，如今终于到了反攻的时机，各个血猩红，但凡见到了落单的蛮，提枪就上。

“冲散他们的军阵！”李自离了命令，军令声一阵阵传去，伴着号角声呜呜。

刘景珉觉自己握剑一贯自信的手，在微微发抖。

风撩得飞，却没有披他往常常穿的那件大氅，看起来是匆匆赶来的，像是觉不得冷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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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前方的刘景珉骑着快，影不多时便成了林师视线中一个黑黑的小，再往前几步，就要看不见了。

刘景珉拿拇指抹掉脸上刚溅的血，答了句：“我没事。”

北风卷着黄沙，扑面而来。

刘景珉剑扫开扑上来的蛮兵，带一串血，那蛮从上坠，轰然倒地，淹没在接踵而至的蹄。

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这个冬天最后一仗！

林师知这城楼不是谁想上就上来的，他应了声“好”，正要转城楼，余光忽然瞧见一个黑影，骑从城门窜，跟在了队尾。

他又补充说：“殿第一次亲临战场，若是觉得难挨了，就往阵后靠靠，不碍事的。”

他用手拂开被到前挡住视线的发，目送这城墙西北军浩浩。

他在心中默念着一句“平平安安”，旁边守城的士兵见他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穿得又少，忍不住劝：“林公，回去罢。”

刘景珉看了他一，一扯缰绳，轻哼笑一声，好像刚才呕的人不是他一样，说：“上了战场都一样，哪有什么殿？”

刘景珉虽然自诩见多识广，但他毕竟从小到大只在岭南和安呆过，这是他第一次踏上沙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场景，他捂着嘴呕了一声，又忍着压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