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碑里在玉门城最显的地方，但凡城的人，即使不注意看，也总能一就望见它。只是昨夜天太黑，两人又直奔客栈，才没有瞧见。

那碑上没有姓名，没有生平，只有一行小字，记载着日期。

——观授二年。

林师喃喃：“是先帝时期……”

“随帝。”刘景珉盯着那座墓碑，“观授二年，那真的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林师摇摇，不大想得起来：“观授二年有何人于此故去？”

“这是座衣冠冢。”一个声音忽然答了他的问。

林师蓦然转过去，说话的是一位老人，他背着手，偻着背，不知何时站在了二人后。

老人幽幽：“你们听说过十二侯军吗？”

早年间军队复杂，不像当今这般简简单单地区分为西北，东南和东北这三支。林师想了想，从脑海中搜些师父早年间教的书来：“若我没有记错，应是禁军前？”

老人拿赞许的目光瞧了他一：“别看禁军护的是皇城，早些时候都是些京城世家弟刷资历的板，否则你说那皇城巍巍，又没有外敌打得到，什么养些没用的兵。”

林师刘景珉对视一，二人皆不置可否。

老人继续：“先前十二侯军驻扎在西北以北，钟北将军离世后，队整合，十二侯的事务被西北军和玉门军接替，那十二侯军就编了禁军，所以说现在的禁军骁勇善战，早就不是那群少爷兵了了。”

刘景珉的脑海里没有钟北这个名字，想来是离得太久，十二侯军又不似那般有名气，他住在岭南，没有听过也正常。

倒是林师似乎是对此了解一些，他问：“依您所言，这便是钟北将军的墓？”

“是啊。”老人背着手叹了气，“钟北将军战死于沙场，连尸骸都寻不到了，我们这些平百姓，能的，也只有为他立一座衣冠冢，俗话说得好，人有三亡，一是灵魂离去，二是腐烂，三则是被世间遗忘。我们便是要努力，不让钟北将军被世人遗忘。”

老人伸手拉住林师的衣袖，林师回想起廿平将军的事迹，正伤这西北戈地，边境不平，战死沙场的将士，多如天上的繁星。他刚要向垂泪的老人一句“您节哀”，还没说，就见那老人从后掏一束白：“小兄弟，献束罢，只要三枚铜板哦。”

林师：“…………”

刘景珉：“…………”

作者有话说

大家新年快乐（拜年

这章容不太适合节，过两天再更新一个节的小番外添添喜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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