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像是嘲笑他大惊小怪一般：“当然比不上他皇帝老儿的东西，这东西调遣的是我这样的老残废，现在当然是没用了。”

这是回答他第二个问题。

话从，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被此人诈了一遭。兮乃他字，是一年前师父闭关前所赐，即使是师父的旧，也不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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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林师心中一颤：“您认识家师？”

“但是放在当年我们这群人还是很有用的，脚利索，也能打。”他搓了搓手，觉得有些冷了，朝手心哈气，“蒋了四个牌，凑在一起能调遣我们这群残兵败将，野心不小。”

老人呵呵笑了两声，终于从发呆的状态回过神来，他开：“林兮蒋带回去的小。”

“我认识他，他却不认识我。”老人自嘲地笑了声，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就像西北军队里人人都认识大统帅，大统帅却不一定记得所有人的名字。”

这是一盘未完的棋，棋棋盘上已经蒙了沉沉的灰，已然这般岁月过去，他固执地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

老翁抖抖拐杖，冷哼一声：“你是觉得我诈你份，没这个必要。愿岁并谢，与友兮，是你师父最喜的一句诗，也知他带回去的林姓小约莫也该这么大了。”

林师一气，还未来得及说话，又听见老人开：“你的玉牌呢？拿来。”

林师的声音带了些恭敬，但又不解问：“老先生此话怎讲？”

“不过他和我过一盘棋。”老人看向石桌上的棋盘，“就在此地，就是这盘，我执黑，他执白。”

“见过虎符么？”

林师握着玉牌的手一抖，不可置信地低看向自己手中的玉牌，玉透过光，隐隐有的光。

老人摆摆手招呼他跟自己过来。林师跟在他后，走了好久，直到湖边，老人迈步了亭，坐，将拐杖撂在间。

“看来你师父不愿你趟一遭浑。”他拿着玉牌看了又看，像宝贝似的，抚摸了片刻，又还给林师：”这条玉牌上，拴着我的命。”

哪知老翁听了他的名字，突然变了脸，他拿拐杖重重拄地，破旧的地面发一声惨烈的闷响。

桌上果然有一盘棋，还未完，白棋有大胜之意，黑棋却还未到死局。

“前辈又如何知我是蒋的徒弟？”

林师摇摇。

林师行礼，自报家门：“晚辈林兮。”

林师刚想坐，又站了起来：“您？”

他的话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命令，像训斥哪个跑不让人省心的小孩似的，待林师从袖中拿玉牌，他说：“知这玉牌是什么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