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刘景珉愣住了。

林师转过去，将书置于桌台上，他解释：“苏大夫今日秘密书信与我，同样告知我须得尽快离开安。”

烛火随着他的动作跃动几，又静了来。

刘景珉忙追问：“你打算去哪？”

“去飞沙镇。”

打一路向西，叶语安赶到飞沙镇时，已然夜。

飞沙镇是个不大不小的边陲小镇，因地边关常年有军队把守。又因坐落于通向陇右与西诸国要，因此能在街上瞧见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行商与休沐结伴行的士兵。

镇不大，最最大的建筑是一家驿站，专供行至此的商队歇脚，名气十分响亮，叶语安所行一路上听了许多人提及它的名字——走石栈。

飞沙走石，名字起得倒是应景。

叶语安就站在这间驿站门。

定睛一看，牌匾上分明刻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有石栈”。

西北多风沙，她裹了一件灰的挡风斗篷，衣裳裙摆也不若之前在安城中时的光鲜，腰间提溜吊挂地系了一串小件。为了能将她的尾围起来，她一手拽着被风得哗哗舞的兜帽，另一只手掂了掂腰间的荷包——

不够住店了。

如果今日能找到廿信所属的西北军驻扎的营地，兴许今夜就不用睡在树枝上了。

叶语安叹了气。

她已经睡了两天树枝叉。

虽说她先前随师父师兄在山上时，向来是躺在树枝上阖就着，练就了一偷懒耍的本事。但西北地区毕竟不像山中竹林那般，此地风沙刮得呜呜作响，昼夜温差又极大，就算她不被风来，清早起来也是一尘土。走在街上，路边的乞丐看了都要摇。

其实临行前师兄怕她饿肚，给她了不少银两。奈何小师妹乐善好施，一路上，但凡遇见个可怜人，都能从她手中讨到吃。不是路边卖葬父的女，还是衣衫褴褛的乞丐，易而的民……

就在叶语安站在驿站门，在“晚上还是忍忍睡树罢”和“必须要洗个澡”的两个选项中终于选择，决定“再忍一晚上！”后，她又将刚买的一个气腾腾的酱包随手分给了路边的瘸乞丐，让本不充盈的荷包雪上加霜。

她咬着包乐呵呵心想，反正买了两个，分给他人一个自己也不会饿肚，何乐而不为呢。

“他不是真瘸。”有一个厚重的声音在她后响起，像是沙场上的军鼓，“他是装的。”

她其实从未听过战场上的战鼓，只不过廿信回京与苏柳木和她在医馆小聚时，绘声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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