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悯，阿悯”

林师有些不知所措：“您，您认错人了。”

刘景珉在一旁蹙眉，逾蹙逾。

最后他终于忍无可忍，扇柄朝那手一敲：“松开！”

那手一痛，蓦地松开，林师反倒向后一个趔趄，被刘景珉伸手扶住。

刘景珉冷哼一声：“小叫还说观古怪？我看这镇是比那观还要古怪。”

一个声音幽幽从后传来：“公莫怪，他是疯了。”

林师听见声音猛地回，诧异：“他…”

“老疯，疯了十多年了。”话者款款走向前，上披着一件破袄衣，可气度却不似路边乞丐与民，他悠声：“你们想观的墓？”

“老先生。”林师作揖回礼，“晚辈冒昧询问，不知老先生可否”

“告诉你也无妨。”那人一挥手，免了繁杂礼数，“那墓埋的人，乃先帝师。”

第12章 鬼市

林师作揖回礼：“多谢，不知先生知那墓可有，又可曾听闻一位姓张的半仙？”

那人一努嘴，也不说是回答的哪个问题：“就在那观里，你们自己去找吧。”说罢一转，幽幽走了。

走了几步，他又忽地停了来，回看向林师同刘景珉离开的方向，就那么伫立着，瞧着，摸着胡，叹气，唏嘘：“一眨都这么大了。”

“喂。”后有人叫他，“快来快来，忙不过来了！”

那人哎了一声，小跑两步，七拐八拐了巷，瞧不见了。

兜兜转转，两人又回了那观里。

“我刚刚就想问了。”刘景珉背着手，靠在观墙上，对林师：“先帝师乃何人？”

林师走在前，听他声便回瞧他，发丝划过刘景珉右手：“为何方才不问？”

刘景珉抬手轻笑了声，抬朝乌远镇那方向一瞥，“瞧他的样，问了也是不会说的。”

林师拾了桌上两未的香：“你见多识广，也未曾听说过此人？”

刘景珉抿嘴，似乎对林师这话似乎很满意，他指间石墙，又摇：“可要令你失望了，我对先帝之事知之甚少。”他顿了顿，补充，“虽说也有些听途说的事，不过还从没听过这什所谓先帝师。”

里有统一的老师教皇皇孙们课业，从未有哪位是由着单独的老师授课，在世的，他又多多少少认得的，打过照面，故去的，也都由史官严谨记载，刘景珉心想，这又是从哪里来的先帝师？

他闷在院里转了几转，不到两圈，便被豆大的滴了额。

天沉沉的，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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