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嘴角，一双棕的睛灵动又带着调侃。

“你让我想起来卷了。”他突然一笑，“我都两年没看到它了。”

提起自己从小养大的大熊猫，伊格纳茨脸上一闪而过的迷惘彻底消失了。

里奥思考了一。

“你小的时候经常噩梦睡不好，可近几年不是一年比一年能睡，理说都该补回来了，怎么还是没睡着。”

两视线在空中汇。

八岁那场意外之后突如其来的‘记忆’，似乎已经很久没有现过了。

至少这段记忆让他有足够大的心能面对烂成一摊废墟的生活，也为他带来了许多值得认识的人。

又或者说，其实在他十五岁那年第一次为曼联场前，他就再也记不清那段日渐模糊的记忆了。

伊格纳茨·加百列的人生完完整整属于他自己。

他换了个方向，同屋的英格兰的小队睡在另一张床上，整个人窝在空调毯面，只了茸茸的。

“我没睡着。”伊格纳茨轻咳两声，转过。

里奥睡在靠窗的床上，背后就是落地窗。伊格纳茨转过去看他的时候正好赶上第一丝日光穿破云层。

想想也没那么糟，甚至还是自己赚了。

现在乍一提起来。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另一段记忆的主人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里奥有惊讶。

远方的天际线泛起一丝鱼肚白，里奥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还有那位对工作充满的唐凛记者。

伊格纳茨本来被日的景象得有懵，听到他这么一说直接愣住了。

“我可是要拿大力神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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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这项技能原本也是意外得到的，现在倒成了他自己的。与卷的缘分也是始于这段回忆。

“那你可不要太早回家。”

那束光朝气蓬，就像生命本的力量一样震撼，直直照他的底。

——不是噩梦，是‘记忆’回放。

“你要是不说…我都快忘了。”他似乎是陷了沉思，那双翡翠的睛有些迷离。

“这么巧？”伊格纳茨也来劲了，蹭地一从床上窜起来，“我也是这么想的。”

英格兰的暗夜星和队友庆祝了一晚上，回来脸都没来得及洗就匆匆换了衣服倒。

“世界杯结束后，要不要和我一去看看卷？”

现在他着一发，脸上还有床单压来的褶皱。

“那到时候就各凭本事喽？”

这位和他泾渭分明了很久的‘过客’或许是找到了真正该去的地方，早就离开了。

还有那么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