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貌开来7，我一对3，我赢他，但这一对3是他凑给我的。算来，我应该手里会有一张3，但第二张3，绝对不是个巧合。

想着想着，我发现我真成了个二b，把全挂上不就知了嘛。

想着想着，我发现自己的思维又在往胡同里钻，于是赶打住往发牌上考虑的想法。难是？

我把牌拿在手里，尽量把挂了的牌洗在一起，然后架了个桥。说实在的，我心里没底，桥架得虽然很有技术量，但不能保证别人往这切啊，那这一万块钱不就打漂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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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至于啊，能这么逊？这局还抄家伙过来了？

陆小貌那罪恶指把牌侧遮得那叫一个严实。我心一横，我不是放了一万块钱嘛，看着你发牌不算过吧，当然我也没站岗似地去盯着看。终于，这一把牌解开了我的疑惑，却令我更加疑惑。

殿比我装得更厉害，直接没听到。

“不好意思啊，我们是湖北来的。哦，对了，请问柴哥贵姓啊？”我问。

“你是江浙来的吗？”我对着殿说。

洗完牌之后，我通知了老姚，所以牌是老姚切的，可惜的是挂侧与挂背不一样，往背面挂我记十来张没问题，但挂侧完全靠记，五张就是我的极限了，就这还得赶上心好的时候。

这是谁家祖坟开了吗？玩到这个了，还照顾别人的绪？我把他赔的钱扫过来，又跟他说了一句：“我就算好了牌路，老押6，中了吧？”

我这不输不赢的，这话一来，既没人反对，也没人同意。

“两位哥们是江浙一带来的吧？”

赌桌上用过，虽然我发起来溜，但那玩意对我来说没用。陆小貌显然没有用中张，取中张的人病特多，首先要留间隙，没间隙就跟指。最厉害的莫过于用牌来行标位，但是这也绝对逃不过老姚的睛，他也觉得不是中张。

我听到边上的人都叫陆小貌柴哥。我心里有了眉目，然后回过去，对殿说：“哎，陆小礼结婚你过不过去啊？”

我是想提醒他，但是他好像没听来这弦外之音。得，我还能直接告诉他这是受小礼之托不成？

果然，陆小貌跟电打了似的，手有些抖，站外围的人都能看来：“我肚痛，我去一，你们谁来我？”

“你才江浙来的呢，你全家都江浙来的。”殿知事已经差不多妥了，该怎么说怎么说。

这借都行！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是人非，都已经过了。现在还有些不肯让步的赌徒，在边上嚷着要战死沙场。换平时我没意见，可今儿个还有任务，就不能奉陪了。

然后我又加上一句：“我来洗牌。”

“陆。”

反正始终是没赢钱，我鼓动着周围几个赢钱的哥们喊散局。陆小貌还没清楚况，局就散了，散得莫名其妙。

有人表示衷心地看好，有人对我这个二b不屑一顾。

计划兵分两路，我与殿一组，老姚带钱先跑路。了门之后，有一条路，向前走一段是个十字路，老姚往右拐，那是反方向，而我们则继续往前走。为了避免麻烦，我们也是猫在赌徒的后面走。我们与陆小貌之间保持着一微妙的距离。他走在前面，知我们跟在后边，便故意放慢了步伐。直到其他赌徒把我们甩相当远的距离，我跟殿才凑了上去。

那会儿刚开押，我以一个失败者的姿态，等待着一局的开始。我忽然笑了，好在不明显。我觉得装成很有钱的样：“妈的，今天钱带少了，就带了五万块钱，玩不了大的，我这门押一万。”

殿考虑了一，答：“要去要去，多少年都没回去了嘛，肯定要去聚一啊。”

赌桌上就这样，谁注大谁说话，虽然有人看不惯，却没人放半个来。

殿是赢得最多的人之一，但始终是个扔石的，也就不用给喜钱，老姚就得破财免灾了。

而换牌也不可能，换牌的话，就本没必要在我与老姚之间张，这不多此一举嘛？

“哥们，稍等一。”在我们步调加快，刚超过陆小貌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这是陆小貌的声音。我那一刻的心，是难以形容的激动，但又假装什么事都不知：“柴哥是叫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