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两个玻璃杯从天而降，放在他面前的桌上，那个拿着锡制壶的姑娘去而复返，摆上玻璃杯后就给他们添上茶，的茶香中，姑娘笑意盈盈地望着宋逐尘，用十分不熟练的汉语说：“你很好看。”

说着，方野拉着宋逐尘找了一个空桌坐了来，然后熟稔地放了一个一块钱和一个五钱的币在桌上，宋逐尘看着桌上的币，满问号地望向方野，而方野只是挑挑眉笑了笑没说话。没多久一个穿着藏袍梳着麻辫的姑娘提着只老式锡制壶走过来，拿起桌上的币笑地望着方野，方野抿着嘴笑着伸指和中指向姑娘比了一个“二”，那姑娘离开。

“那钱？”

方野起去不远的柜台那餐，而宋逐尘的视线也一直跟着方野，看着他手足舞蹈地比划着餐，柜台上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四周显得更加黯淡了，倒是显得他格外地光彩夺目，宋逐尘对自己好气又好笑，这二十年的滤镜可不是一般的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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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野呼了一，然后朝一脸疑惑的宋逐尘解释：“这烟味儿，我每次都得呼几次才能脱。”

“吃的。”宋逐尘仰看着方野微笑。回到宋家以后，他也曾经自己偷偷地买过一次辣条，撕开包装就闻到一重的油辣味，他珍而重之地从袋里拈一沾满红辣椒末的黄条状，嘴里，然后又一次被辣得泪直，宋逐尘再也没有吃过辣的东西。

吃辣吗……宋逐尘的心细细地疼了一，就仿佛被一细到看不见的针，轻轻地扎了一，不致命，甚至都不碍事，但却又疼痛难忍。当年的小飞侠哥哥在递给小尘尘人生中的第一辣条的时候也客气地问过自己这句话，然后从来没有吃到过辣味的自己就被那辣条呛得鼻涕泪狂，吓得小飞侠哥哥手忙脚地用衣服不停地给他脸。

的蓝灰雾气，仿佛一结界，把这里和真实的世界隔开，让宋逐尘产生一错觉，是自己和方野误了一个奇妙世界，边独特的服饰和听不懂的话都是背景，这里是独属于他俩的世外桃源。

“他们不会说汉语，我也不会说藏语，所以比划是最简单的方式。”方野等那女孩离开后解释。

那些年幼时期的和小飞侠哥哥的回忆，仿佛是一颗一颗漂亮的珍珠，被自己小心翼翼地珍藏在玻璃罐里，时时欣赏，不敢碰。

“这里的茶七一杯，你只需要把钱放在桌上，倒茶的姑娘看到桌上的钱就知你要喝茶了，会自己过来给你倒的，”方野看看四周，敲了敲桌说，“这里有一青稞拌面，味还不错，我去买两碗过来，你吃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