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母与女（二）

（1）

“鹤明，我记得你是独，没有兄弟妹对不对？”

面对李沐麟的问题，陆景珑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漫不经心地将话题扯开了，难得地耐心。

“嗯。”她柔的手指狭昵地抚着他的耳垂，如同她在晚林苑中逗小鸟那样。李沐麟被摸得有些，又不舍得躲开。

“我小时候，其实很害怕生病。”她凑近他耳边，轻声地说，“因为我平时对人太严厉了，没有人喜我。我变弱了，他们就会反过来欺负我。”

看着李沐麟有些惊讶的神，她笑起来：“你可别不信，你刚认识我的时候，难不恨我吗？”

当然是恨过的，她想整人的时候确实很惹人恨。李沐麟的耳朵尖红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放到边轻轻咬她的指尖：“现在偶尔也恨你。”

陆景珑笑微微地看着他，也不回手，就任由他咬。李沐麟终归怕她疼，最终还是低吻了她的掌心。

“有一次真的病得很厉害，没有人我。唯一一个来找我的人，居然是我那什么都不懂的妹妹。她本不知怎么照顾病人，就只是把她的娃娃一个个摆在我边，围了一圈，最后自己缩在我脚边睡着了。”

陆景珑继续说了去，语气淡淡的。

李沐麟觉得似乎有些怪异的违和，却又不太明白从何而来。

陆景珑是公主殿，千金之躯，竟也有如此落魄的时刻吗？

但望着她潭般幽暗的睛，他知她并不是在撒谎。

“她确实没什么用，也没为我过什么，可跟小猫小狗没什么分别。但她是我养大的，就算是小猫小狗，也是我的养的。”

她的语气越来越定，说到最后一句时，已是斩钉截铁：“有人想抢走她，梦去吧！”

（2）

从太医院离开时，外正落着绵绵细雨。

李沐麟送陆景珑来，亲自将伞到珍珠手中，又接过披风，展开为她披上，细细系上系带。

为太医院左院判，此时的他早已不需要再为她这些杂活儿，可他还是固执地着这些他曾经过千百遍的事，即便这会被诟病于理不合。

完这些，他地看了陆景珑一，退后一步跪行礼。

“臣，恭送殿。”

珍珠撑开伞举到陆景珑，听见她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回去吧，鹤明。”

主仆二人安静地走在通向御书房的路上，细如的雨丝了青石板铺就的路面，让视野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穿着红官服的人影形单影只地站在太医院外，不知在此等候了多久，赭红的衣襟已被染成红。

陆景珑停了脚步，定定地看着不远的那个人，而后扭给了婢女一个。

珍珠意会过来，将手中的伞到主手中，自己默默退到一边。

陆景珑打着伞走过去，抬手臂将伞遮在那人。

“鸿光，你一个人在这儿什么？也不带把伞……不怕淋病了么？”

对方转过来，墨一般黑的眸凝视着她。

“我在等你。”

季玄的声音很低，脸上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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