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某人所赐”？阿莉娅心想，斯普是在自己说自己吗？

这几个月来，他几乎是逮住一切机会给学生们讲授“如何识别狼人”，尤其是在替卢平代课时，讲得格外详细。如今，就连二年级学生都能利地背狼人的习和来历。

也因此，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对卢平教授心生怀疑，只是这些猜测都暂时还被压在心底。

毕竟，那位温柔、和蔼且平易近人的卢平教授，怎么看都不像是课本中描绘的那嗜血而残暴的狼人。

他几乎是学生公认的最好的黑法防御术教授。

“你应该知，在前不久的月圆之夜时，他不知被什么生袭击。等到醒来后，上已经满是伤。这似乎给他留了相当的影……恐怕这个学期之后，他再也无法继续任教了。”斯普“好心”给阿莉娅解释。

“真是遗憾。”阿莉娅低睑，纤而密的睫在脸上投影。她将药材一一投坩埚，再用杖轻，火焰便跃然而起。

“德斯莫，”斯普的声音低沉，带着锋利的讥讽，“你那天晚上不是——勇敢地、独自一人去追逐变成狼人的卢平吗？你——真的什么都没发现？”

他在“勇敢”和“独自”上刻意加重语气。

“我不清楚，教授。”阿莉娅熟练地回答，“我只是担心卢平教授会跑到城堡里去。如果误伤了其他同学，就糟糕了。可我还没追到，就被卢平教授丢过来的石块砸了。等我醒来之后您也知的。”

药正翻涌着，她小心翼翼地调节火焰，用搅拌照快三慢四的节奏顺时针搅动。

斯普的冷笑在办公室里回：“哦？原来霍格沃茨了第二位救世主，我竟毫不知。”

阿莉娅轻轻摇了摇，“……更多是因为好奇，教授。”

“好奇……”斯普低声重复这两个音节，像是咀嚼一块霉掉的吐司。他缓缓绕过桌，形如影一般靠近，最终站在了阿莉娅侧。

她缓缓抬起睛，与斯普锐利的目光正面相对，黑眸中映前男人挑而冷峻的廓。

女孩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丝丝难以忽视的切：“未曾获得的知识，总是格外迷人。您一定能理解的，对吗，教授？让人很想，一探究竟，无论付什么代价。”

他的睛盯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睫里窥探答案。但阿莉娅依旧动作沉稳，像看不见那目光似的继续搅动坩锅中的药。

“你应该庆幸。”斯普的声音忽然冷来，“庆幸自己没有死在狼人的獠牙……庆幸那条肮脏的狗没有把你撕成碎片。”

他的语气里带着刻意的警告：“过盛的好奇心，破格的行为——或许会让你死得连原因都不明白。德斯莫，”他停顿片刻，声音压得更低，“你最好学会听听你‘父亲’的话。”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瞬。

阿莉娅终于停动作，抬起看向他。

斯普曾亲见证阿莉娅在黑王旁的“诞生”。

照黑王隐约透来的意思，他原本打算等阿莉娅稍大一些后，再亲自将她带在边抚养。只是，在那个10月31日的夜晚，黑王在戈德里克山谷“陨命”，阿莉娅也因此继续留在德斯莫家族。

可黑王真的消失了吗？——这是斯普与邓布利多都心存疑问的地方。于原因，斯普不得不持续暗中观察阿莉娅，这同样也是邓布利多的要求。

而且最近的梦境……是否也在预示着什么？她知自己和伏地的关系吗？

女孩低声：“听我父亲的什么话？听他说巫师应该正直善良、友好？教授，我父亲和您同样斯莱特林。您也这么认为吗？”

斯普没有回答，只是低，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女孩的脸上似乎带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愠意：“我倒觉得——更该向斯莱特林学院学习。野心，又懂得明哲保，十分清楚在什么阶段该跟随什么人。对吗，教授？”

斯普听罢，并没有发怒，反而角微微勾起，发一声低低的笑，带着沙哑的磁。他绕着女孩缓步踱了一圈，黑袍在石地板上拂动，声音如同影拖曳。

“跟随谁呢，德斯莫小，”他的语调带着意味的冷，“听起来，你那好奇心，让你知了不少斯莱特林的秘密——是吗？”

阿莉娅没回应，只是重新拿起搅拌，将一瓶药缓缓倒坩埚，然后改为逆时针搅拌。

斯普目光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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