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毒药剂、眠剂或心剂——三者中选一调，材料在储藏柜自取。其余两药列材料清单、步骤与注意事项，课后上来。剩的容我不必多说了吧？如果连这些都记不住，还是趁早考虑留级比较合适。”

投的黑影笼罩着正专注搅拌的少女。这大胆的手法让他莫名熟悉——分明像是他惯常使用的技巧，只是并不适合在课堂上教授。更确切地说，这与《湮灭药典》中记载的方式有些相似。可那本书早已失传，她又怎么可能接到？

面对斯普的讥讽，其他同学纷纷转过来看着阿莉娅。但她仿佛没听见似的，仍旧低搅拌。在这时候加鬼罗藤极其凶险，需要大的控制力——在绵密泡沫冒前三秒就必须立刻冷却，否则药便会在一瞬间沸腾溅，足以让制作者的脸当场毁容。

周围的学生们都愣住了。德里克忍不住担忧地观察阿莉娅的表。他本以为阿莉娅算是除了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以外，斯普少数容忍甚至略有好的学生。她从没被留堂过，有时甚至能从斯普嘴里听到一句极其蓄的认可，比如“不错”或“还能看”。

关于她的梦境、她的份、她对摄魂怪的异常反应……以及她与伏地之间那千丝万缕的牵连，都让他无法放松警惕。

“自鸣得意的样不会让药更有效，只会让其他同学陷危险。”没想到斯普并没有夸奖她，而是盯着她的睛讽刺。

斯普的睛眯了起来。他缓缓起，袍一甩走讲台。

的，还是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果然，女孩在观察到有细小绵密气泡冒的瞬间，便立刻熄火冷却。那团几乎要冲坩埚、随时可能迸到她脸上的危险猛地收缩，重新跌回坩埚之中。

德里克提前很久就到了药教室，静静守在后排，可阿莉娅来的时间依旧和往常无异，神也一如平日，丝毫看不什么异常。

原本已恢复“平静”的尔福家族、诺特家族和莱斯特兰奇家族等，作为旧日的亲黑王派，再次被舆论搅动，甚至可能面临新一的审查。

她的神分明在说：看吧。

斯普抬起，目光落在正在安静调制解毒药的阿莉娅上。

见药平息，阿莉娅这才抬起，与斯普对视。

这几天的忙碌几乎榨了他的力。除了应付斯莱特林与隔学院的风波，他还要面对布莱克重审案在法界——尤其是前死徒家族——掀起的各动。

可今天，斯普不仅嘲讽她，还让她

当然这些都与他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他至始至终“只是”霍格沃茨的药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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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普盯着她的动作，走到她的桌前，黑袍在石板地上拖低沉的窸窣声。

真正让他烦躁的，是邓布利多和那个女孩。佩迪鲁不仅还活着，还被阿莉娅·德斯莫抓住——这么重要的消息，他居然是临近最后才得知。虽然邓布利多向他解释过，但斯普总觉得这一切都与阿莉娅有关。

而他的办公室，也因此收到许多印有家族徽章的信件。

“德斯莫小——”他的声音从嗓里来，“你是不是连最基本的药材都分不清了？”

“留堂，德斯莫小。也许刷净几百只坩埚能让你明白，课堂不是你炫耀的舞台。”

斯普眉锁，迅速说完之后，不给学生们留反应的时间，便坐在讲台后，翻阅起自己带来的羊纸了。

很快，他注意到她的动作有些异常——之前在课上他明明要求加能中和毒的孔雀草，而她现在却放了一撮鬼罗藤，一会加剧毒药反应的神奇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