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不能预他人已经发生的行动轨迹。哪怕只是让某人提前十分钟离开某个地方，也可能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esp;&esp;哈利立刻噤声。

&esp;&esp;阿莉娅默默地观察着他们的动作和神态，没有说话。她注意到两人站得笔直僵，彼此对视时神闪烁，神间明显透着不自在。

&esp;&esp;“我猜你们……大概还有别的事要忙吧？”她一边说，一边轻轻地后退了几步，“那我就先走了。”

&esp;&esp;“好。”赫意识应了一声，目送她转。

&esp;&esp;林中光影错，女孩的影慢慢隐暮之中。赫盯着她的背影，脑中一片麻。她几乎忍不住开提醒她什么——但又不能。

&esp;&esp;“德斯莫——”赫忽然叫住她，语气绷，像是脱而又立刻后悔了。

&esp;&esp;阿莉娅停脚步，回过来，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esp;&esp;赫张了张嘴，原本想问——我可以叫你阿莉娅吗？

&esp;&esp;可她几乎是在话到嘴边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不对。不行。她们之后还要在尖叫棚屋见面，而那时候，她分明还在叫她的姓氏。如果现在突然改，那就等于是提醒对方——有哪里不一样了。

&esp;&esp;她只好轻轻了，勉挤一句：“再见。”

&esp;&esp;阿莉娅微微颔首，转继续走树林，很快就被树影吞没了影。

&esp;&esp;直到看不见她的影，赫才地了一气，肩膀微微颤抖。

&esp;&esp;“真的……什么都不能告诉她吗？”哈利耷拉着肩膀问。

&esp;&esp;赫摇了摇，“不行。”

&esp;&esp;她正要转，忽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低仔细打量起自己。袍上沾满了泥土和细碎的枯枝，靴一只了一大片，另一只的鞋带松松垮垮地耷拉着。她抬手摸了摸发，果然又又蓬，有一缕还贴在脸颊边，凉凉的。

&esp;&esp;更糟糕的是——赫猛地低，手指有些发抖地抓住挂在脖上的时间转换链，赶把它回衬衫领最。冰凉的项圈贴上肤，她打了个轻颤，背上瞬间浮一层冷汗。

&esp;&esp;“她肯定察觉了……”赫低声喃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她一定觉得我们哪里不对劲……她可能，甚至知我在用时间转换。”

&esp;&esp;哈利看着她苍白的脸，正想开安，但赫已经低，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