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知，她真心实意的笑容，不过是冲着钱来的。

虽然从未自己只踏这场所，但家里生意往来不少，他也并非全然不懂，只是望着她那一颦一笑都恰到好的模样，难免心生质疑。在那之后的数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又过什么，他可以不去在意，却不能全然不知。念及此，他如同一个寻常作乐的人，同她攀谈了起来。

原本在念及她伤势初愈，不宜饮酒的鹿在听到这句话后，也拿起了杯，同她碰了一杯沿，清脆的声响仿佛是某隐秘的铃声，拉开了一整晚的狂序幕。

上来的是酒，最终还是要喝掉的，她摸了两个杯倒满，端起一杯来笑着问他，客官想知的，是什么呢想知多少，就要看你能喝多少了。

他沉默的喝了一，冰凉沁人，虽然不满岁数，但鹿也不是那么古板的人，再怎么说，过年的屠苏酒总也是喝过的，不至于毫无准备。仿佛是受到他的动作，她扬起妆容致的脸，歪微笑，声甜，可还满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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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如此受迎吗?他了拳，却克制的坐，愤恨地咬碎了送来的冰西瓜。

到好的脸，三分本六分装饰，还余一分，是风。

抱着桶吐空了胃里的酒，鹿才觉得舒适一些，他对着冷洗了把脸，实在无法理解一对一的喝，为什么她还能游刃有余，自己却是倒的那个。等缓过这气，他回到自己的桌旁，便看到已经空无一人。意识到他的疑惑，侍者一边摆上了的果盘，一边语气诚恳的歉，实在抱歉，她过会就来，先享用一些果吧。

鹿挑了挑眉，见她熟练的抬手，即便看不见也准的冲着侍者的方向吩咐，唐培里侬，一瓶。

这样的她，如何能不受迎?

嗯?客官居然对我这样的人兴趣吗要听故事的话，总要先多买瓶酒才行啊。

原本鹿不甚理解，为何有人会需要一个看不见的女人陪酒，后来又转念一想，正是需要看不见的女人，盲目又温柔，不会如常人一般用所见去判断，不论是谁，都能真心实意的笑容。

一周而已，不，说她才上班三天，何以熟悉至此。鹿面无表的看着被端上来的香槟，和附带的价账单，微不可察的挑了挑眉。

目光从果盘上开，他用忍者察的视力环顾一周后，准的找到了她所在的桌，见她仿佛是刚坐的样，同方才一样，一边摸索着调酒，一边垂首问好，展着颈后曼妙的曲线，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