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实在太过血腥。

陆笑年赶忙住了鼻，皱着眉说：“刚才吃得太饱了？”

“没，看到沈忘和秦纨了，这俩瘟神在哪儿准没好事。”

婆娑隐约记得，最早的时候，她不过是一枚珠，那是被不知名僧侣佩在前的珠。

甚至他一回看到婆娑杀戮的时候，本能地想要呕吐。

“你以为我真都吃去了？刚才吃完忘记吐了。”

相比于她曾经经过的无数日和夜，他的年纪并不大，只不过是她生命里的一个零。

仿佛被她吃掉，都是一恩赐。

只是在婆娑看来，少年的一切都隐约充满了遗憾。

“自然不用，他们是福王世那边的，与这儿算得上不共天，我叫人盯着了，若是有消息即刻回报便是，这里鱼龙混杂，想要趁摸上一把的人大有人在，我们得小心一些，免得了问题。”

婆娑判断。

“嘁，女人。”陆笑年看着婆娑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旁，而后大呕吐起来，不由得着鼻，走到了巷外。

“宗教便是这样一个东西，他让人相信本不存在的东西，也让人为之肝脑涂地。”她打了个饱嗝。

他完全想不到边这个女居然是个彻彻尾的怪，享受血的盛宴，而接受他人哀嚎般的崇拜。

婆娑红颜还是骷髅并无分别。

这是陆笑年完全不能理解的。

他看到不远正坐着两个少年，正喝着茶，不知谈什么事。

陆笑年有些不耐烦，低声说：“瞎说什么，用不用跟上去看看？”

“怎么鬼鬼祟祟的？遇上老相好了？”婆娑大大咧咧地往外走了来，伸手还摸了摸嘴角的血迹。

那是替寺庙雕琢佛像的僧侣，在醒世宗这类的匠人与僧人很是常见。

“还有，据说位于福仙镇的黑庙已经消失了。”她幽幽然地说。

“你当时那相，就连我都想踩上一万脚就更别提是沈忘了。”

“沈忘这孙一都不知怜香惜玉，一拳就打在我的脸上。”

“哟，你这是替郎还嘴？”婆娑笑着说，还用手肘了陆笑年的。

婆娑看着边这个少年。

但偏生是无数人都觉得她是上天的使者，宁愿为她献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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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笑年沉默了来，而后低声说：“来便来，是时候见他一面了，都不知过去了多少岁月。”

他在一旁看了一会儿，知晓其中两人都是神通广大之辈，便退了几步。

婆娑翻了个白。

“他可能会来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