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为了生活而奔波。

“你也得好好的，这世上，我沈忘可就那么几个还算亲的人了，那几个烂酒鬼，可不知去哪里了，既然你就在跟前，我何必舍近求远？”

秦纨说：“或许是罢，只是师弟你什么都没变，仍是照着自己的想法，往前走，大胆地走，如此，师兄哪怕堕九幽又有何妨？”

“那师兄我便满足了。”他笑起来偏有一端庄秀丽的风，让沈忘都有丝丝目眩神迷。

“里面有没有我？”边的少年笑着打趣。

沈忘却认认真真地回答：“有。”

他们看着这些麻木不仁的妇人与士兵，不知为什么，心中充满了悲叹。

他沈忘大分的时光里，都是被照顾的完好无缺的，他可以自己想的事，想去游戏人间，便去游戏人间，想去玉皇撒野，便无人可以奈何得了他。

他似乎可以隔着黑屋的大门，听到秦纨的心脏动。

这太不容易了。

除了伏镇的灾厄之外，对于他来说，并没有受过伤害。

就像是伏镇一样，人人安居乐业，能够破坏这平衡的只有战争。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

“这世上与我们认知的过往，还有多少个？”

“不睁开，就看不到残忍的画面。不醒来，就可以安逸到永远永远。”他没没脑地说了那么一句话。

他有个被师兄弟和山上的师父包围的好梦。

“我……一直在梦。”

那时候，他过得生活简单而快乐。

会有秦纨偷偷给关了禁闭的自己送吃的还有尚好的酒。

皆兵，自然也在理之中了。

他总觉得世上的人的生活比之从前好了很多。

南和城也是如此。

只是，他却发觉，这世上除了为了生活，还有更多的人是为了生存而去努力挣扎，去竭尽全力。

哪怕被抛弃，哪怕被留。

“那你得上一场好梦。”

“我倒是没想到，就连季灵都现了，或许还有很多，我们曾在玉皇认识的人，都不曾改变罢。”

那时候的他在黑屋背靠着大门大门之外是坐在地上的秦纨，两个人都抬起仰望着天空，他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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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若不是不由己，我们是不是也会不改初衷？就这么过去？”沈忘地了一气，却了一腔黄沙，咳嗽了两声。

而秦纨会告诉他，看到那颗星星正在闪耀，是否有星正在陨落。

只是到了现在，真的还给了他自由，他却发觉，所谓的自由是那么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