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忘不乐意相信去追索这件事。

我都已经是个死人了。

山灵煞有介事地眯着，思考了起来，良久他说：“如果有的话，哥哥，这事儿可能和唤醒我的人有关。”

沈忘听他说话有几分颠三倒四，但听了一会儿倒是听懂了其中的来龙去脉。

山灵只知在十几年前，曾经有一批形迹可疑的人来到了牵丝岭，而后他们布了符阵。

他们布这座符阵，一是为了沟通山灵，唤醒山灵作为山脉的护法，二则是为了炼化人族的魂魄为自己所用。

他们在山脉之中聚拢了上万的尸骸。

沈忘知在一些邪门的法里，人的魂魄是极好的养料。

其中最为名的就是如意珠。

通过如意珠，人的修为可以突飞猛，虽然很可能会让一个人变成不人不鬼的怪。

但胜在方便有效，就连最寻常的凡人都可以摄如意珠。

之前因为这个玩意儿，还曾经在大兴朝兴起过一阵风波，最后虽然被朝廷和门联手镇压，但据说还有余孽窜，只是不成气候了。

沈忘也不知山灵提起的东西是不是与如意珠有关。

但搞清楚了来龙去脉之后，他只是伸手摸了摸山灵的脑门。

“到底是让你背了一黑锅，那帮人不会甘心的，你心地善良，但也要知，有时候不叫人付些许代价，坏人是不会变好的。”他不想和山灵输很多人吃人的法则，但也不希望他在自己魂飞魄散之后，变成任由他人摆布的傀儡。

这可真是矛盾。

他叹了气。

秦烛似懂非懂地了。

自从经历过生死与灭门，沈忘早已看淡了很多，往日里，他总是和三师兄冲锋在前，闹事总有他的一份。

但现在，他却很难兴起这样的心思了，相比于仇恨，他更厌恶的是背叛。

他看着满天星辰。

是否背叛他的人也混在这片星空之中，等待他许愿望，亦或是无声嘲。

这一日，沈忘正和山灵说着话。

山灵有丰富的求知，他对整个世界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地底没有白昼，有的是投在外围的银河。他也分不清自己在地底到底待了多久，也许自己留存在外的尸都已经发臭腐烂了。

“如今的族都已经退去了吗？大哥哥。”山灵扑闪着双眸，静静地看着沈忘。

小士了。

“数十年前的一场大战，在鬼族，灵族，人族的通力合作，击败了当时不可一世的主，并且趁着混，将整个界的大门以禁咒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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