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一药能治了他的病，他这是心病，

杭嘴角轻扬，一脸笑意，老谷主更是喜笑颜开，

“雨相这个家伙可真够的啊，居然连她的尸首都藏起了，至死都不肯告诉我，我苦苦寻找了这么多年都是一无所获，天地之大，真是不知这能被他藏到了哪里去了！那日我见到了素素，也就是你妹妹，呵，本想着我对她是没有什么好的，但是一瞧见她那眉之间的单纯诚挚，竟有几分像她，我想着若是我真的与她有了孩，生了个女儿，那一定就是成素素这般的，我很喜素素，所以就捎带手将她收为我的义女了，这你们兄妹俩也算是齐了，”

老谷主经常会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制丹坊里炼丹制药，他从没对人说过他在制什么药，就连杭也不知，有人问他，他就笑而不言，问他制了这么多年了，到底什么时候能制好，他总是说快了，快了，再过九九八一天，可是一个九九八十一天过去了，又一个九九八十一天过去了，他制的药还是没个动静，后来，也就不在问他了，

“每个人都是有病的，有的严重，有的不严重，而他这个，就已经病膏肓，无药可医了，”

第一个梦，他梦见自己是十岁模样，墨冰手上拉着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走到自己面前说，

老谷主了，

不光是他，其实世上大多数人都会有心病，这病无药可医，不致命，不可控，也不好受，

“听琉璃说，你又对着那簪呆坐着良久，是又想起她了吗？”

这并不奇怪，老谷主当初不要她来的原因纯属对她的份有成见，只要跟冥霄山沾边的人，哪怕只是草草，他都是本能地排斥，厌恶，因为，之前的往事伤他实在是太了，

“不过听琉璃说，她当时并不是很乐意，她说她叫不，呵，我那个傻妹妹！”

他叹了气，

许清羽的心病就是自己的弟弟元真，还有已经去世的明羽，他算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当初在赤河畔，他就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时过去的滴滴在他脑中不断浮现，一一清晰甚至像是重生了一般，他还记得他当时昏倒之际连了两个大梦，

“不必了，我自己的事，我会有考虑的，谢谢义父，”

毒王谷能练各各样的药，可就是医不了心病，

他们都不知，老谷主本就不是在制药熬药，而是在打发时间，熬时间，而他的药，就是坐等时间一一淘自己的回忆，这药，分外苦涩，这药，服了这么久，却总也治不好他的病，

“她跟你一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没大没小的，连他师傅在我面前都不敢跟我这么放肆的，哈哈哈”

一个真心她的人陪伴在她的左右，充当她的睛跟嘴，也算是如意，倒是你，孑然一人，孤孤单单的，也不知该如何劝你，”

“是，师傅，”

“这是明羽，从今以后，你们便是师兄弟，更要像亲兄弟一般互敬互，清羽，你大他三岁，以后要好好的照顾他，”

后来几天，素素知了去毒王谷的路，得到了他的允许，更是一得空了就往那里跑，去找哥哥便就成了家常便饭的事，老谷主也并不觉得她烦，有时跟她聊天能聊半晌，相的十分和谐，

“并不会，她会为你分担，而不是拖累，”

他想了想，又说，

于是，明羽犯的错他担着，明羽闯的祸他认着，明羽的命运是那么悲惨，但是确实那么倔骄傲，他事偏激，没少挨自己和墨冰的训斥，好在后来渐渐大，他懂事了，也终于能为自己为墨冰分担一些阁中事了，他向，寡言少语，阁中师弟师妹们与他都不是很亲近，他也从未有过在

“劝我为何？我的心太小了，光是我这两个妹妹就够叫我挂心的了，若在多加一人，恐怕是要累死，”

他答应来的事，从未言，

杭苦笑，

“是啊，忘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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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谷主总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