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听吧，我先走了，”

“别介！”

小桃伸胳膊拦住了已经有些微微气恼的素素，附在她的耳边说，

“听曲是其次，主要是我觉得跟你投缘的，想跟你讲讲我的故事，这一别，再见就不知哪年哪月了，我愿意你这个朋友的，”

素素推开了他立刻反驳，

“朋友一定要来这地方吗？”

“不不不，单纯的跟你朋友，并不需要来这里，可是要跟你分享我的故事，那就非这里不可了，”

言语间，他多了几分惆怅，

“因为这里，就是我故事的开始，素素姑娘，请吧，卖我个面，我不会让他们再来烦扰你了，”

他挥挥袖，那些姑娘们全屏退到了一旁，谁都没敢再过来胡言语的拉扯，素素看向他真挚期望的神，犹豫着还是随他了馆，

馆酒香四溢，和着脂粉香气、词艳曲、婀娜段，一片奢靡，

上了二楼，开了一间僻静的小偏房，请来了小桃中的六姑娘，六姑娘大概十七八岁，面容姣好，妆容华丽，举止端庄大气，不像一般歌姬乐手那样妖媚忸怩卖风，在这馆中，也算是一清了，她怀中抱着一把琵琶，在帐帘之后拨了起来，曲调清雅，像是一株淤泥而不染的荷，在这里尤其显得十分特别，

素素本无心听曲，桃小桃却是听得起劲，一曲毕后还要一曲，素素拦了六姑娘要她先退，然后跟意犹未尽的桃小桃说，

“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听曲儿，小桃哥哥，你不是要跟我分享你的故事吗？请吧，素素洗耳恭听，”

小桃往桌上的酒盏中倒上了两杯酒，然后递给素素一杯，自己端起了一杯，素素没喝将酒放了，小桃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

“素素姑娘够警惕的啊，你放心，我没在这酒里毒，你怕什么？”

“不是这个意思，我不胜酒力，不敢多喝，”

“一杯也不敢吗？”

话既然说到了这里，再不喝确实难看了些，想着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况且就一杯而已，自己的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这么小一杯就会醉，索不在推脱端起就喝了，

桃小桃满意的笑了笑，慢慢说，

“我在这里呆了整整八年，从记事起就在这里了，老鸨说我是家里穷，被卖到这里的，这里都是女人，各各样的女人，当然，还有各各样的嫖客，记忆中，我人还没有笤帚的时候，我就开始上清扫苦力了，后来我生的越来越来俊俏，他们便开始教我些个词艳曲，着我去唱给那些喜小孩，尤其是喜男孩的嫖客们听，再后来”

小桃哽咽了，掩面哭泣了起来，素素听着也十分难过，可是不知该如何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