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颓然在地的虞白溪对着面前慈眉善目的先天帝又是一拜，之后举止恭谦地起，一节一节直了脊背，抬起手里的剑。

行改变他人意志的一招数。

……

连声音都是那么地悲天悯人。

先天帝与虞白溪近似的英俊面孔上，表是后来的“邪天帝”脸上从未有过的仁和与慈。

但知虞白溪不会被侵染, 戚葭倒也不急着破解这个幻术。

“傻孩，听话，我们都知没有办法的，你必须杀了我，就现在，也唯有现在。”

他一个旁观者都觉得这样实在太残忍……虞白溪要杀的，是临死都在心疼他、这个世上最会为他考虑的父帝啊！

看不见的墙对面, 仍旧跪在地上的虞白溪，手里已经握上先天帝亲自在他手里的剑, 拼命地摇着。

活不了了。

像神族那，幻境表面制滥造，可一旦中了却再也不是自己、意志会行被神族意志取代的霸幻术, 就有不讲武德了, 在戚葭中，那本就不是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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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应当始终如一地专注！为天帝，决不可心犹豫！虞白溪，你还听不听父帝的话了？父帝、父帝命令你，现在就杀了我！”

虞白溪向来平稳的嗓音，终于有了些波动，“求您，我求您了，不死好不好？……一定会找到法的，我可以救您，我可以……”

戚葭忽然看不去了。

不过乎意料的，前这个幻境制作的倒算是细致, 几可真。

虞白溪还跪在原地不动，一直得笔直的脊背此时却佝偻如座小山，单看背影也知他此时该多难过、颓废、形容枯槁心如死灰。

其实先天帝过世，是发生在戚葭死后的第二年。

“父帝……”

睛一瞬间变成了全黑，又一瞬间恢复正常，先天帝双目泪，大抵是在与夺舍他的神族对抗，他说话已经十分困难了，语气却仍旧极尽亲和：“记住，不是你杀了父帝，是父帝要你，必须杀了我……一切责任，都在父帝，你永远，永远都是个好孩。”

而先天帝即将便要被夺舍，已经被侵染得十分彻底，与戚葭当时的况全然不同，无法假死，只能真杀。

“好孩，别哭，父帝知你不容易，父帝也舍不得你，我的儿……这未来的路，你可都要一个人走去了啊……”

停顿了片刻，戚葭将手在自己面前看不见的墙上，抬脚，正准备向前踏上一步。

也就是说，那时候的虞白溪方才献祭了自己的不久，正虚弱着。

“别再犹豫了孩，为了四界，为天帝，这是我们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