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归，是绝对不能与虞白溪沙场对峙的。

其实他早就不需要什么面了，恐怖的是他竟觉得不面无法习惯、是他从来都不知自己是谁。

“我大概撑不了许久了，虞白溪。”朝归忽然又说。

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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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归幽幽地说，尾音变得极其淡漠。

他们都知，次再见面时，便是朝归带兵踏焚城之日。

火光在他漆黑的珠里跃，清俊的眉意识锁得死：“或许，我们永远都找不到让他们摆脱神族桎梏的法了，只能以杀止杀。可那样，一切终究会遂了他们的愿。或许厉川说得是对的，他们总要死的……”

因为那就是神族的企图，一旦他们二人对峙，便真的，整个疆场、或者整个三界便无人能还。

朝归忽然舒展肢，大方说：“算了，我也累了。”

天界太一直耷的睫一颤：“……她不是你的母亲了，她只是被神族侵占了的邪祟。你杀她，是为了防止更多人被她影响。”

或许没有自己的相貌，便是他的宿命。

却摇了摇：“不用你手，我自己来。”

“嗯，我早已提醒过父帝。你放心。”虞白溪说。

“神族不会罢休，只要还有神君在世上，他们就会不断地侵占别人的意识。……你和你父亲都要小心。”

过分明丽的脸上扬起一个笑，映着温的火光，那笑容红齿白的。

他说：“你是不是以为我会不去手？怎么会，他日我杀我自己母亲的时候，也不会手。”

“那如今呢？”

朝归不笑。

恋恋不忘

面只是少时他母亲希望他可以封心封，专注修炼，朝归也是后来才懂得这些。

“是啊，除了杀死她，好像已经没有别的法了。”

原本如瀑般倾泻的黑发这会儿有些凌，一缕青丝贴着他的鬓角，又于清风中了开来，难得静谧与意。

听见虞白溪的回答, 戚葭唯一浅的薄在一怔之后，角略微开始上扬。

他闭了闭睛，眸重新张开时，他又笑了笑，对天界太说：“次我们再见面之时，你杀了我吧。虞白溪。”

少年虞白溪的角绷得越发。

虞白溪顿了顿，说：“……好。”

少年虞白溪没有说话。

朝归又冲他勾了勾角。

朝归：“厉川都看不对了，恐怕我那位母亲早就发现了我的意图……之前祂一直放任我行事，我一直留她的命，是因为神族傲，不屑于多一人动手，可一旦她事，便不一定了……或者神族也再不容许我拖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