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实际上虚天帝两千岁的戚葭，问不这样的问题。

……虽然若天帝在龙时期便计算寿数的话，是虞白溪了他一万多岁。从前还是太时的虞白溪，便持觉得要加上卵中的时间算年龄。

但大抵是知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天帝反而没有多想，只是仍正经回答：“不是确切的哪个位，而是……你可以认为我是向天借了一，将原本所附有的灵机全度给了你。龙息也是来源于此。”

戚葭：“……”

其实刚刚恢复了记忆，有一分事戚葭还没来得及彻底理清。

他失忆期间，有些事，天帝当真瞒得死。

不过他关心的事，现在已经基本都有了答案——

哪里是虞白溪献祭了半数，将他救活。

龙族血脉悍，却也无法逆天改命……

虞白溪是用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

“……所以。”

戚葭再也没空计较年龄了，声音忽然有些发颤，以至于开都不畅。

他不得不稍微停顿才说：“陛现在的，不是没有痊愈，而是反噬微消。”

看似相似的用词，实际意义却完全不一样。

“可以这样说。”虞白溪说。

戚葭带着颤音：“像天借一副，说来简单，但怎会那么容易？一万年了，你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但一切都是值得的，凤琰。”

着苍白的面孔、双目蒙着白绸的天帝微微向他的方向侧：

“我们不是早就商议好了么？”

“……我们只是说好，由你杀了我。”

戚葭发现自己的嘴都开始不能抑制地发颤。

“我让你杀了我，只是因为四界之中，唯你可以彻底杀死我，才能欺瞒神族。”

说到后面的戚葭脆就咬牙切齿了：“虞白溪。”

静默着听完他发似的狠戾语气，天帝方才声音很轻地说：“别生气。”

戚葭本绷不住了：“你为何要多余的事？！”

天帝沉默半晌，之后仍语气诧异：“本座修为并无折损，仅仅只是些伤而已，不会耽误大事。”

“我气的是这个原因么？”戚葭更气了：“你不这样，我也可以复生！”

虞白溪重新静默来。

片刻后，又骤然说：“但那样太危险。”

“我可以应对。”

“可本座不舍。”

“你……你什么？”

戚葭意识睁大睛，连最初以探脉为由、至今相握的手都略微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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