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他真有神，当真铁石心呢，结果还不是，他终于还是受不了了。”

宋司陆又愣了一。

“我当然知啊。”

戚葭说到这里，声音略低：“这些也不是虞白溪告诉我的。”

之后他抬起两手指，在木质窗柩上敲了两，发“咚咚”两声声响，戚葭的声音越发清朗好听：“是我自己想起来的。”

方才宋司陆过分吵闹，便衬得戚葭方才的这一声幽冷，别样的清朗好听。

“他怎么敢！你怎么敢！你们都得死！不如我现在就杀了你……”

戚葭缓缓声打断他：“三清剑，不是妖神锻造送给虞白溪的。”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朝归还是幻术第一大师。”

“那会儿虞白溪有想法要打造一柄划分、扬清降浊，化解世间一切苦厄的仙剑，朝归恰好路过知晓此事，看那天界太认真的模样实在有趣，便言指了两句，但事实上他们并不算是彼此相熟的关系。”

“哦对了。”戚葭放手，选了个更随意的姿势靠着：

“听说娘娘怀了，是天帝的孩。”说到这里，宋司陆又看了看戚葭的腹，表逐渐变得凶残：

“你知什么，凭你也提我兄的名讳？！”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声音慢慢：“就因为我怀了天帝的孩，我就得死？”

“你错了。”

宋司陆忽然瞪向了他：

人倚栏，锦树见。

比起司陆将军的癫狂，戚葭的反应完全可以称之为平静。

但他也没再试着脱逃，反而一转，姿态随意地斜倚在窗柩栏杆上。

“为了要你死个明白，我早就提醒过你三清剑，你究竟问过天帝没有？”

戚葭已经抬步来到窗前，外月朦胧，没有风，显然是此间已经被幻术隔离、另成一个空间的缘故。

戚葭又敲了敲自己的额，说：“那柄剑是虞白溪照自己的想法锻造的，妖神多是从旁协助，指了几句。不怎么说，万年前，四界一的炼大师的确还是朝归。”

戚葭无视了对方的疯狂，声音平稳冷静：

“你知不知，那柄剑便是我家殿锻造送给虞白溪的！可他却用那把剑杀了他！这么多年他杀人都只用那把剑，他为天帝，要什么法宝灵没有，却只用那把剑，他如此羞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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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神，便有七六，便会渴望，亲、友、……他找上了你，便说明他亦动摇了。”

宋司陆中已是杀机纵横：“是虞白溪告诉你的对不对？他竟肯开向你辩驳了他与兄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