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三清剑？”

“嗯。”

戚葭：“……”

天帝的确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来炼化一次自己的佩剑。

但三清剑虽说也是一件仙，虞白溪为天地第一人，这把总是需要化的剑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尤其他还是位代表杀戮的邪天帝。

可被天帝用了近万年的杀戮之剑却如此敷衍……

戚葭微微扬眉，不解：“陛为何一直用这把剑？……陛说过它是一柄天帝该用的剑，可上次演武场上我试过，觉没什么特殊的啊？”

虞白溪：“一剑化三清，除邪降祟，相得益彰。”

明媚的眸一晃，戚葭似乎懂了：“所以三清剑不是杀戮剑，而是净化之剑？”

虞白溪说：“嗯。”

戚葭：“……”

或许是因为记忆有失，戚葭并不理解这其中的分别。

“可它竟要时常化么？没有更耐用的剑了？”

“……用久了，本座习惯了。”虞白溪说。

戚葭想了想，便：“听朔灵仙说，鸿蒙便是陛为太时的寝，陛即位万年都没搬走，所以陛，您是……念旧？”

虞白溪不置可否。

一方炼用的炉鼎旁立着几个黑胡桃的木质书架，上面放满了各书籍和玉简。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架上面满是屉，随意两个看看，里面放着的都是各炼材料。

戚葭对书籍没什么兴趣，却对这在小格里挖宝的行为很是衷，见天帝并不反对他也来这里“挖宝”，就脆翻了起来。

仍保持人形样的青年玉冠锦服，削玉立，纤腰束。

偶尔翻到一个好件，便会前一亮，本就灵动的眸霎时明亮。

“陛，你教我炼吧！”须臾后戚葭说。

“……你不是不肯学符篆？”桌边的天帝抬眸看了青年纤细的背影，意有所指：“符篆学不好，炼不好。”

“可打符篆不是炼的最后一步么？我喜前面的所有步骤。”他拿起一枚浅蓝透明的亮晶石，回眸望了望天帝，眸便如那块晶石一样明亮：“我喜这些材料！”

大概是青年脸上的笑容过于灿烂，天帝也不由跟着扬了扬角。

他坐在很远，却可看清青年眉宇飞扬。

虞白溪难得打趣：“向来只知龙是四界中极喜收藏宝的一族，不曾想你也是。”

“很正常。”戚葭完全不迟疑地接话：“因为我是陛的人啊！”

虞白溪：“……”

“啊不。”戚葭又改：“是陛的小鹦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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