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虞白溪不睡这儿，但床上备品倒都是新换的，混合着这寝香炉中的袅袅清香，戚葭只闻到了一淡淡的白玉兰味儿，不禁更加放松地抻了抻鸟爪：“我好歹也是只男啾，怎好劳烦未阁的仙替我洗澡。”

“……好。”

天帝低声说：“还算有些这方面的常识。”

“？”戚葭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但天帝的语气并不是讽刺，戚葭甚至真真实实地觉对方松了气……

他奇怪地眨了眨，又问：“对了，你给我找的那护卫叫什么来着？他是只雄怪吧？”

“……是。”

天帝堪堪吐了一个字。末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但也不可叫他为你洗澡。”

“为什么？”

戚葭想说他其实就没打算让任何人给自己洗澡，他又不是没有翅膀。

但既然虞白溪问了，他便也顺着话音往追问了：“为什么也不能让他给我洗澡？”

“谁都不行。”天帝只是蹙眉说。

戚葭倒无所谓他的态度，又一伸小爪，侧眸看向玉立的天帝：“你也不行么？”

虞白溪：“……”

发现这只鸟并非不知授受不亲的理，完全是在恶意地逗自己后，天帝便住了。

之后，他让戚葭先休息，他说他去去就来。

戚葭在略微戏耍完对方后也有小得意，便不疑有他地直接放对方离开了。

一开始小胖啾还觉得舒服，虞白溪的寝再怎么简陋也比他在不度山睡的茅草屋要好。

而这，才是他来玉京的第一夜。

一切都比他想象得要顺利。

而且这里很净，也胜在布置清简单，反叫啾觉得放松，戚葭不自觉地便抻着鸟爪、缩起小翅膀，接连在床上了好几圈。

……唔，就是床太，对啾来说翻困难。

但之后，陷柔的被里就舒服多了，这床虽然小，估计勉也就够两个男人肩并肩地躺着，可对于型小小的啾来说，起来却是绰绰有余。

想到这里，戚葭又开始思索……所以双修的时候他要不要变回人？……这书上似乎没说。

便脆将《双修》拿来，重新仔细翻阅。

但大概是这一天都太折腾了，又是闯天门又是天后的……白天因为兴奋倒没什么困意，这会儿小胖啾却是忽然困得不行。

于是翻着翻着，戚葭便什么都不知了。

待到他再睁时，外天光一片大亮。

胖啾扑愣一从床上坐起来，片刻后终于想起了昨天晚上……

虞白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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