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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缘觉停了脚步，跟从的宦官也随之停了。

“又不是没过，丢了我也能找到路。”苏宝珠嘀咕一句，低着随其后。

安俏笑：“女儿只要父皇开心安康，旁的什么也不要。”

发闷，只想的叹气。

一前所未有的沮丧席卷而来，心直直往沉，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往沉，他突然没了说话的兴致，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

“是啊，小小一座寺院，背后牵扯的利益太多了，世俗和宗教的界限模糊不清，宗教甚至能影响到朝政，这绝对不是件好事。”

不凑巧，缘觉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视线往这里看过来。

苏宝珠莫名其妙，“你哼什么？”

“殿。”李继也瞅见了裴禛的动作，心知缘

说不准带婢女的，但裴禛面大，门的侍卫只是简单了记录，就把苏宝珠放去了。

“我没特意打扮，今天我连妆都没化，就扑了一层薄粉，这也是我最简单朴素的衣服。”苏宝珠又忍不住喜滋滋偷乐，“嗨，人得漂亮，没办法。”

裴禛呵的一声嗤笑，得知她没有特意打扮，心立刻晴朗许多，“走吧，跟，丢了我可不会找你。”

“诶，是他！”边的姑娘低声指挥他，“往左边走，往左边走。”

裴禛低低笑：“你现在是我的丫鬟，不许动，这是主人的命令。”

翌日辰时，苏宝珠已在建福门等着了，因要婢女，今日穿的月白齐襦裙，烟青窄袖衫，披了一条鹅黄的披帛。

苏宝珠浑一僵，动是不再动了，嘴没闲着，“不要得寸尺，大广众之你要什么，快放开我。”

苏宝珠偷偷张望，“你知他在哪儿吗？”

安神闪闪，心里已有计较。

瞥见案上的奏章，安珠转转，“父皇还在为寺院的糟心事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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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上当，裴禛挑眉正要继续逗她两句，却猛地意识到，他和她的谈话，都是关于缘觉的！

“别挣扎，蛊虫不会发作。”裴禛故意装听不懂，幽幽，“现在看到他了，我们可以走了。”

苏宝珠惊得小脸发白，待看清他嘴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顿时明白他故意吓唬自己，“危言耸听，他不当和尚，自然也不用守那些清规戒律，到时候还不知谁倒霉呢。”

他反悔了，他不想把这个姑娘领到缘觉面前，啊，对了，他只答应带她，却没承诺一定让她见到缘觉。

一句话哄得昌平帝哈哈大笑。

裴禛撇撇嘴，“你是当丫鬟，不是去相亲，打扮那么漂亮什么？”

不等苏宝珠松气，他又：“假如他不当和尚了，或许还真有人想杀他。”

怎样，你还敢当着这么多双睛和我抢女人？

等了约两刻钟，裴禛方姗姗来迟，瞅了苏宝珠两，轻轻哼了声。

裴禛搭一瞧，几个宦官簇拥着缘觉从前经过，看方向是要去麟德殿。

裴禛漫不经心答：“太妃在蓬莱殿养病，大概齐他也在，不在就找人问问。瞧你那一脸担心的傻样，他是皇，又不是普通的和尚，还有人敢杀他不成？”

“你放手。”苏宝珠大惊，意识往外推他。

裴禛想都没想，一把拉住苏宝珠的胳膊，狠狠往自己怀里一带，顺势拦住她的肩，挑衅地冲缘觉笑了笑。

发饰也很简单，盘桓髻上缠了几圈彩珠，利索又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