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西把新的牙刷递给秦召南，是蓝的，然后指着卫生间置柜上的白漱杯，里面还放了一只白牙刷。

“你用这个漱杯吧……医院小卖卖的剩这一个了。我早晨用了，已经洗净了。”

“没事。”

秦召南刷完牙，又洗好脸，把那只蓝牙刷丢漱杯，不偏不倚，正好跟林闻西的白牙刷刷相对而立，看起来非常亲密地倚在一起。

“可以吃饭了……你吃就行，我醒得早，楼吃过了。”

林闻西支起床上的桌板，把那碗三鲜馄饨推到秦召南面前，旁边还有一瓶，一个煮。

“白质够。”

他一边说，一边给秦召南剥壳。秦召南埋喝馄饨汤，余光却不住地往林闻西上瞟，盯着他白皙的手指，在弹的白上。

林闻西的脸也很白，肤，不知上去的手如何，像不像在戳白——应该比戳白有趣吧。

“你会照顾人的。”

秦召南看了一会儿说，中包了一个馄饨，说话有些糊。

“还行吧。初中开始我念的就是寄宿学校了，独立的早。”

林闻西伸手把那枚煮递给秦召南，又用指尖撇去白上沾着的一星壳碎片。

一会儿功夫秦召南吃完饭，林闻西收拾了垃圾，正准备拿去倒，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过来，伴随着门响。

“11号床查房。”

是护士的声音。接着，帘就被“刺啦”一拉开，一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站在床前，旁边是两个抱着记录本的年轻护士。

秦召南收起桌板，不经意地朝前望去，在看见医生的时候，明显一愣。

林闻西觉得略微有奇怪，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这医生材颀，面容清隽，有一双狭的睛，讲话的语气也十分温和，牌上的名字是“肖阅棠”。

“姓名。”

“秦召南。”

“年龄。”

“27岁。”

秦召南回答。

这位肖医生今天的心似乎不错，林闻西觉得他脸上的表甚至可以用风和煦来形容。

虽然秦召南伤势也不严重，过两天就能院，但碰到个好医生还是值得庆幸的。

肖医生又问了一些常规问题，随后目光转向林闻西。在那一瞬间，林闻西看到了极短暂的冷冽，但那冷又消失的过于迅速，回复到了刚才温和得的笑容状态里。

好奇怪。

林闻西不确定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看错，还是这位医生在看见自己的时候确实有过一瞬间的表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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