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时，王隽报上电话号码，服务员就引着他们上来了。

“……”季烟无语了一会，“你逗小孩呢？”

若说王隽要有什么挑剔的癖好，饮方面大概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王隽说：“这边的汤煲得好，你在临城待了这么时间，是该补补了。”

可是她记得那次他差，不在公司，她狐疑着：“你怎么知？”

她眉一挑，赞许：“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王隽给了她一个“你觉得呢”的神。

放在以前，王隽用餐是从来不说话的，多给她搭个手那个纸巾倒杯什么的，今天他话倒是多了几句。

刚认识那会，他要么自己在家菜，如果是去外面吃，一般不去餐馆也不去什么酒楼，就专门挑这些藏在某个角落里的私厨菜馆。

王隽先给她添了碗汤，她说了声谢谢，舀了汤匙喝，睛瞬间眯成一条，像午后躺在廊檐上晒太的猫咪：“还是那个味。”

王隽说：“吃完半碗我再跟你说。”

她以前是有过那么一次低血糖，那会工作正忙，她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就匆匆楼买了面包吃，结果那天午差低血糖倒。

时间宽裕，两人吃得格外的慢。

她自然知，所以她才问，接过他递过来的，她双手捧着，问：“就不怕我不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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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

她刚差回来，他一个电话过来说要和她吃饭，冲着这个惊喜，就算再忙，她也得把时间挤来。

他耐人寻味地说：“你会给我这个机会的。”

季烟碗里的饭确实没怎么动，都是喝汤吃菜，也不怎么碰。

王隽笑了笑，漫不经意地说：“人也还是那个人。”

“你是小孩吗？”

王隽给她倒了杯温，模棱两可地说：“这边的位置不好订。”

倒是自信，却也是实话。

他说：“我说的是实话。”

他摇摇：“喜吃明天还能再来，你不吃饭，小心午低血糖。”

她说：“我留着肚喝汤。”

她听了直想笑。

季烟背着手，走到王隽面前，笑笑地说：“带我来这？”

位置还是原来的，靠窗，外边是一修葺得宜的院，冬日，碧绿的一片爬山虎，搭上旁边叫不名的大朵黄，倒也有了意。

但不可否认的是，在他的带领，她确实尝到了不少味的，比如今天要去的这家，煲汤手艺堪称一绝。

她喝着不说话。

她碗里的饭冷了，他给她重新舀了一碗的，她接过，还是好奇：“到底怎么知的？”

那会季烟觉得这人当真奇怪。

说得好像她在临城吃得多不好，又多不会照顾自己似的。

季烟才不他说的是实话，还是突然神来的一笔，总之，她被他取悦到了。

“这不好吃？”

别有意的一句话。

巷四周看着普通，有些墙面爬满了五叶地锦，有些墙面甚至已经剥落了，看着满是岁月的痕迹。可就是这么一个寻常不起的地方，藏着好几家上等的私厨菜馆。

“汤随便你喝，不够再加，但是饭不能不吃。”

了车，朝四望了好一会，她这才隐约觉得刚才那阵熟悉从何而来。

她午上班时间是一半，但也可以推延半小时到两。至于王隽，他的个人时间安排比她自由。

这地方是有几分熟悉的，坐在车里往外瞧了一会，见王隽还是那副神秘莫测的样，季烟不理他，径直打开车门。

不多时，餐陆陆续续端上来，

“……”

“不要只吃青菜。”

季烟看了一会，说：“你早就订位置了？”

无聊又没营养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