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急，我也往那边走，我们途中见。”

我们途中见。

季烟的思绪又落回原地，她想，他不是第一次来接她，之前也有，临时通知的那，她这次反应怎么这么奇怪，生涩、激动得像初次喜上一个人。

她想，或许是她回城后，忍住不去联系他，他却来找她了。

又或者是他在离开临城时说过，他会来找她。

她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他却在一个寻常的午，兑现了他的诺言。

-

他们果然在途中见。

隔了一条路，她在路的这边，他在对面。

车来车往，隔空相望，他了个手势，意思是让她不要过去，他过来。

季烟站在原地，看着他穿过路，看着他走到自己面前。

很奇妙的一觉。

太照在他后，他的影落在她上，挡去了明亮的太光线。

她抬看他。

他的脸庞清晰，她伸手，刚抬起一，一辆车经过，气拂在的小上，她清醒过来，意识到在什么，遂又收回手。

他及时抓住，她挣扎，他不放。

“太大，”他伸另一只手给她挡住刺的太光线，“先到树避一。”

她没说话，同时也放弃了挣扎，像是彻底放弃了这些天以来的一个持，就这么让他牵着手，走到边上的树。

停住脚，不用她说，他已经主动放开她的手，低着看她。

他目光太直接，意自然倾泻，她略微不自在：“看我什么？”

他极为自然地说：“几天不见，有些不习惯。”

她眯，有审视，不相信他会说这话。

他看来了，调：“真的，所以我过来了。”

她别开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扬起嘴角。

不过，她还是没忘：“你怎么知我回广城了？”竟然还追了过来，就不怕落空？

“猜的，中夏联和明景电的项目你都时间回家，上你就要去临城，我问了温琰，你跟他报备过周末回家。”他善意地了个谎。

他们这行特殊，尤其是项目即将开启，随时会有事，周末临时加个班很常见，她通常会跟温琰和施淮竹报备，以防找不到人，造成工作上不必要的延误。

季烟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带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凉茶店，了两杯招牌凉茶。

坐在店里，她忽然想起那日在临城温琰的那个目光，问：“温琰……我老板知我们的事？”

他想她早晚会知，没必要瞒，实话告知：“他撞见过一次。”

她心一，惊讶：“什么时候？”

“你去青城项目那次。”

那是两人刚有关系的第一年，她在青城，他差路过，有三天停留时间。知她常去一家咖啡厅买午茶，他就去那边候着。

那一次，季烟是真的震惊，当即就傻了。

他帮她买了单，然后递给她一张房卡，他跟她住同一家酒店，就在她楼上。

季烟瞪了他一：“你……温琰要怎么看我。难怪好几次他都有意无意提醒我不要因为耽误工作，还有这次在临城，我说他那天怎么看我怪怪的。”

现在想来，温琰显然是意有所指。

偏偏她心存侥幸，不愿往最糟糕的方向作想。

王隽安抚她：“他不会怎么看你，平时你和他该怎么相就怎么相。”

当初被温琰撞见了，他主动找温琰谈过，谈话以不会让季烟因为这段关系面临职业风波而结束。

两年前被匿名告发的那一次，他也确实兑现了当初的诺言。

季烟忧心忡忡。

王隽转移她注意力：“票退了吗？”

她不动。

他低声说：“退了，坐我的车回去。”

她说什么也不肯。

喝完一杯凉茶，季砚书打来电话，问她去哪了。

她看着目光意味的王隽，说上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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