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她不相信。

“想知？”

这次他的沉默有久，就在季烟觉得他不会回答，这通电话可以结束的时候，他忽然声。

这句话听得季烟一时懵，反应了好一会，才明白过来他说的人是周显。

那边沉默，过了片刻，他说：“我前几天收到退房短信了。”

她不以为然：“我又不给你打工，找你报销什么？”

黄昏斜斜，落日余晖穿过楼大厦，投在地上，映一块黄的区域，看着很温。

他嗯了声，又说：“游艇汇好玩吗？”

听了这话，那端倒是笑了。

“可以说实话？”

“酒店餐厅随便应付一吧，今天中午吃太多了。”

她装生气的样，用着冷冷的语气问：“笑什么？”

“你今天没去见他，你的安排也里没有他，季烟，这是这个中秋节我收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

季烟瞬间不知怎么回答了。

她再次觉得他奇奇怪怪的。

通话行十来分钟后，王隽问：“今晚怎么安排？”

她面上直发笑。

她想了一会，说：“你问这个什么？”

“也不是很想。”

那端像是忽略她的安静，径直问：“怎么退了？接来还要过去工作。”

那端嗯了声，没再多说。

他笑了：“我给你报销。”

“没有。”

“你明明在笑。”

季烟不可置信地打开房门，看着站在门的王隽，她眨了眨，还是有些不相信前所看到的。

“嗯，我在开心你愿意和我多说一会说话。”

那端好一会没声，就在季烟想声询问时，王隽低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两端安静了一分钟左右。

这话说得没没尾的，她问：“什么东西？”

谈话断断续续的，一直都是王隽在起找话题，季烟负责答就行。

季烟嗯了声，看着远。

“……”

她一怔，随即笑：“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端低低笑声。

他解释：“我给贺云莱打过电话，谈了会工作上的事，他告诉我今天他们公司过中秋，地定在国际游艇汇。”

她不知他在笑什么，但也不想问，生怕被他开玩笑。

“明知故问，”她说，“那个酒店那么端，到时又报销不了，浪费钱。”

“说吧。”

这人还真是……

王隽说：“我还收到了一样东西。”

“季烟，过来开门。”

“关心你。”

“没有，关心你晚上吃什么？”

原来是这么知的，季烟撇撇嘴：“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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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

“明天。”

说得好像她这些日冷落了他似的。

她脆不语。

季烟不懂他问这个什么：“你查行程吗？”

“但我想让你知。”

各意义上的执着啊。

很和悦的声音，听得季烟心里的，她不免想到江烈说的那句“打骂俏”，如今想想，好像还贴切的。

季烟皱眉：“你怎么知？”

王隽问：“什么时候回城？”

莫名其妙的，季烟想挂电话了，又听到王隽说：“中秋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