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隽撑着双肘，往上挪了挪，然后让季烟趴得更舒服些。

季烟喝了一杯，他接过空杯，问：“还要吗？”

赶在他开前，季烟先止住他。

她更得意了，一边故技重施，一边抬瞧他的反应。

“季烟。”

四目相对，她怔住，有被当场抓住的惊慌。

-

她和他也算无止无歇。

季烟了个噤声的手势，她不知他要说什么，但总归是两人的事，要么继续去，要么现在结束。

起码这个清亮的早晨，她醒来，他就在她的边。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先是门，然后是浴室，最后是床上。

也就是说，明天离职，后天回北城。

听着他传来的平稳的心震动，季烟望着床柜的灯，久久不作声。

幽幽一室夜，王隽握住她的手腕，哑着声：“你来还是我来？”

前者，季烟没有抱期望；后者，倒是殊途同归。

灯蔼黄，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影照在墙上，像是随时可以消失的一副剪影。

“你坐着，我去拿。”

没一会，他拿着杯和保温玻璃瓶回来。

躺在床上，季烟却是睡不着了，翻了会，她转过往旁侧一瞧，王隽闭目养神。

季烟盯着王隽看了一会，片刻后，伸手摸住他的脸庞，后者抬手，覆住她的手背亲了亲。

寂静中，季烟一边受着他腔的动频率，一边问：“什么时候走？”

她想了想，半个趴在他上，轻声问：“你睡了？”

过了会，王隽叫了声她的名字。

而不是像从前的无数次，她醒来找寻他的影总是落了空。

她不答。

她手扶着他的肩膀，起。

他的话戛然而止。

“我……”

再一次从浴室来，季烟实在累极了，沾床盖了被就睡。

她用另一只手划过他的手背，看着他，半晌，往上一仰，亲了他的颚，说：“你来。”

季烟抬起手，隔空临摹他的廓，手落在他的鼻梁上空时，王隽睁开。

随后他低，季烟闭上。

他静了一会，说：“后天。”

心里泛起一丝丝苦涩。

王隽睁开，看着她，摸了她的脸庞，说：“睡不着？”

王隽放开她的手，床，赤脚开门。

她摇摇。

他嘶的一声气。

半夜被渴醒，她刚掀开被，旁边的人摸到她的手握住，说：“怎么了？”

次日清晨，季烟先醒来。这一次，她习惯地往侧一看。

季烟仰起。

她倾把床灯拧开，说：“喝。”

速度还真是快，一也不留恋。

过了会，她挑了一个舒适的坐姿，双手勾着他的脖，地与他亲吻。

她和他的最后，总归是没有遗憾的。

难得的，王隽还在。他安安静静地睡着，呼均匀起伏。

这样，她就不用面对他的离职。

门上。

有一瞬，她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好了。

或许是差异带来的不便，见她吃力不得章法，王隽抬手将她抱起，得了方便，季烟笑了，轻轻咬了他的颈侧。

她勾住他的脖，迫使他低，而她追寻着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