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刚刚电话里，王隽说什么来着。

姜烨大着：“刚才就见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想去见那个谁？去呗，反正再过不久你要回北城了，是该好好个别。”

王隽说：“没事。”

手机那端还是沉默。

“你现在方便吗？”那端淡声问。

王隽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

不过毕竟是两年多的通话记录，删除之前，她先截图存档上传网盘。

离家还有一段路程，正好今晚吃得有多，季烟走得慢悠悠的，顺便颇有耐心地等待他的回音。

反正还没破局，还能再拖一拖。

一想到即将到手的各类古玩字画，姜烨心里滋滋的，也不再去叨扰始终沉默的王隽。他窝在沙发里，一手拿着红酒杯，一手拿着醒酒，打算来个不醉不休。

季烟一没明白过来，开玩笑：“你在那什么，有烟看吗？”

那端沉沉笑着，很认真地答：“我是想看烟，不过还要等些时候。”

姜烨搭着，半是清醒半是迷糊着，拿酒瓶磕了磕桌：“想什么呢？”

“哦，那你慢慢等吧。”

她沿着街走，不时四瞟着，问：“打电话是有事找我？”

话音未落，手机响了。

反观王隽，相对就无聊许多，他持着红酒杯微微摇晃，不喝也不说话，眉间拧着，似乎有什么比较难以决定的问题在困恼着他。

刚接通，这次她没等王隽说话，先解释：“刚才有事。”

话落，姜烨打了个酒嗝，然后抱着红酒瓶靠着沙发，呼呼大睡。

季烟伸手：“妈，手机给我。”

她倒是给得痛快，顺带还补了句：“上回那个wj呢？”

季烟走到斑线路，走到对面，慢悠悠地往回走。

过了两分钟，王隽的声音倏地现：“我在陈家祠附近。”

季烟拿着手机往外走，当作没听到后的询问声。

那端默了默。

但她暂时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好不容易事谈好，曹定泊走了，他还是滴酒未沾。

这在之前是都没有过的频率。

也是刚才季砚书来找她时，给季烟提了个醒，她怕王隽再打电话过来被季砚书撞见，索把王隽的备注清了，还删了通话记录。

手机响起来时，季烟正在听季砚书的说教。

通话就此结束。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他还真的是将沉默贯彻到底啊。

。

季砚书抢过手机，见屏幕上是一串陌生号码，有些失望。

姜烨安排的酒店离华贵路不远，步行过去差不多半个小时。

就像了丝的麻绳，缕一缕，还是有痕迹在的。

可心底里终归是不舍。

说不清是个什么原因，明明已经决定好年后就要和他说再见。

“妈，我……”

走到家门，刚要推开门，季烟忽然想到什么。

就这么静坐了半小时，姜烨开了第三瓶红酒，正拿着可乐兑红酒，王隽的那杯始终未动。

他说他在陈家祠。

王隽无奈地给他拿了条被，收拾了他周边的酒瓶杯，半晌，他站在客厅的位置，想来想去，拿起手机一看，还有十分钟到十一。

怕季砚书察觉，季烟没敢在院接电话，而是走了家门才接起。

“你说你今年都28了，不算虚岁，是29了。在其他地方，你这都30岁了。”

-

季烟叹了声气，正想拿起手机看看是谁来电话，不料，季砚书比她更快一步。

不然能突然来电话，还是时隔三个多小时。

季烟这样安自己。

“方便吧，”季烟回看了后，已经离家越来越远了，她停，说，“刚拜完年回来。”

季烟听着不是很得劲，这不是才28吗，怎么就30了。

他了额，想起刚才电话里季烟急切的掩饰声，没过多迟疑，他拿起桌山的手机还有挂在木架上的大衣，门。

刚才谈事时，他就没怎么喝，一直陪着曹定泊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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