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后来，再想起那晚的事，季烟都觉得既荒唐又离谱。

她以为疯了又了的人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却不想，王隽比她更甚。

她到底是低看了他。

那晚后来，是王隽给她拿的椅，她就像只袋鼠一样，挂在他上一动不动的。

他忙了半个小时，回复完一封邮件，见她还是抱着他，转抱起她，挪了张椅搁在旁边让她坐着。

季烟轻声又无辜地说：“你的面煮得太好吃了，吃撑了。”

王隽抬眸，淡淡地瞥了她一。

她又调：“真的。”

他嗯了一声，似有若无的，说不准到底是听去了，还是没有。

季烟窝在椅里，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见他还站在电脑前，目不转睛地忙碌着，想来一时半会也结束不了。

季烟歪着，打了两声哈欠。

他听到声音转过。

她笑着：“有多余的ipad吗？”

他又转回去，抬手在书桌的柜第二层拿了一台ipad来。

“我可以载app吗？”

他说：“可以。”

季烟了微信读书，然后扫码登陆账号，找到保荐代表人考试辅导教材《投资银行业务》一书，从《财务分析》第一节 《会计总论》开始看起。

这本书已经被她翻了六遍，她一边看，一边往手机备忘录记知识。

财务分析总共四百页，季烟看完，保存好笔记，抬，王隽正靠在桌旁，漫不经心地看着她。

她脑里装的还是刚才的笔记，密密麻麻的，像缕不开的线。霎一看到他，虽是面淡淡的，却不禁再一次慨这人怎么就得那么好看。

晃了会神，她撇手机和ipad，朝他伸双手。

王隽瞥了桌上ipad的容，问得轻声：“要考试？”

“嗯，”季烟勾住他的脖，再次像袋鼠似的挂在他上，说，“我可是垂涎那笔保荐签字费很久了。”

他扬了眉，没再多言。

到了盥洗室，王隽拿牙膏，季烟递牙刷。

两人并肩站在洗台前，看着镜，刷牙。

从盥洗室来，王隽在调室温度，季烟靠着门框看了一会，转去客厅逛了一圈，半晌带回来一瓶龙兰，一碟切好的柠檬片。

王隽转，看她手里端着个托盘，再看托盘里的东西，有些意外。

季烟说：“喝酒吗？”

他问：“你确定？”

季烟走过来，放在木桌上，坐在木地板上，仰起脸看他：“喝吗？”

王隽站着思索了数秒，说了声等等，他离开卧室，回来时带了一罐盐。

季烟笑眯眯的：“这是盐啊？我以为是糖，就没拿。”

王隽把盐罐放在桌上，弯腰抵着桌在她边坐。

龙兰有个喝法，就是把盐沾在虎，拇指和指夹住柠檬片，指和中指夹住酒，然后一盐，再闷一酒，最后吃一柠檬。（注）

当然这是偏正常的一喝法，然而当龙兰和沾上关系，就有很多玩乐的名。

季烟此前和朋友去酒吧时喝过龙兰，但也就很规矩的喝法。

这一晚不知为何，也许是分离在即，她突然想试试别的。

倒了两杯酒，季烟用着最常见的喝法尝了一杯。

王隽淡声笑笑，慢条斯理地将酒杯夹在中指和指，再在虎撒上盐，最后用拇指和指拿住柠檬片。

他抬眸，朝季烟看了一，然后低了盐，再喝掉酒，嚼柠檬，最后把柠檬放回到杯，一个程来，他得很是熟稔而有条理。

季烟看呆了。

她以为他正经，不想，还是个会玩的。

她往前一扑，将他扑倒，王隽一手抵着木地板，一手扶着她的腰：“也不怕撞到。”

她自上而地看了他一会，然后低，凑到他面前：“你……”

话语戛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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